要是現在表現得太開心就會顯得之前真的很不情願,可完全沒有表現,又不能給多花錢了的領導提供情緒價值。
冉蓁思考了幾秒,語氣誠懇:“其實秦先生這麼照顧這裡的大家,就是沒有額外的工資,這種小事大家一定都樂意為先生效勞的。”
怕演過頭,秦鈞真的把她的加班費取消,她立刻補充。
“真的非常感謝您的慷慨,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我一定盡我所能。”
她這話一說出口,秦鈞原本已經準備往外走的腳步一頓,冉蓁以為她這死嘴又給自己攬活了,結果秦鈞最終也沒說什麼,不知道是把她話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經過這麼一出,冉蓁雖然沒有了夜間加班,但她多了一份白天的工作。
好訊息是白天的工作時間很短也很簡單,就只是繫個領帶,還有額外的加班費,壞訊息是沒有接觸秦鈞的機會,進度增長緩慢,意味她還得在這工作許久。
後者她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壞訊息,雖然走不掉,但月薪三十萬……
還有一點就是秦鈞似乎做噩夢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第一天冉蓁天還沒亮就醒過來去給秦鈞系領帶的時候,秦鈞已經梳洗完了。
第二天她踏入秦鈞的臥室,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看到剛洗完澡渾身還泛著水汽的秦鈞出來。
他手裡還拿著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見到她,手上的動作便停頓了下來。
於是之前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冉蓁立刻心領神會,上前接過秦鈞手裡的毛巾,待他坐到床邊,開始熟練地替秦鈞將溼發擦乾。
本來按摩的時候就不可避免接觸到對方,別說是頭了,也就是秦鈞不肯脫衣服,不然的話他上半身她哪裡沒按過?
現在就是擦個頭發,冉蓁自然沒什麼覺得彆扭的。
秦鈞看起來也已經習慣了,在她自然而然自後用手託在他臉側調整位置時,額前髮梢水珠落下,他黑眸微眯,半句話抱怨的話都沒有說。
發現這一點的冉蓁突然想起了她的進度條任務。
秦鈞已經不需要她給他按摩了,也就沒有了每晚肢體接觸給的進度加成,但現在這不就是肢體接觸嗎?而且還是他清醒且自願的情況,不像晚上還要擔心被抓包。
天賜良機?
冉蓁手上動作頓時慢下來了。
但她又怕摸魚太明顯,所以不敢完全沒有進展。
於是冉蓁表現出了一副雖然慢,但那只是因為她很仔細,且勢必要照顧到秦鈞的每一根頭髮絲的做派。
秦鈞第一時間感覺到她的動作放慢變輕了。
在經受過一整晚噩夢折磨,神經最為緊繃的狀態下被她直接觸碰,秦鈞感覺就像是遭受懲罰後在窒息中咬下了一口蛋糕。
鬆軟,甜蜜。
精神反饋出了極大的反差。
冉蓁太專注於手上的工作了,她發現秦鈞髮尾的水珠承受不住重量從髮梢滴落,眼看著就要自男人的脖頸肌肉的線條一路滑下,隱入衣襟。
生怕把衣服沾溼,她眼疾手快伸出手,條件反射地直接用指腹將那滴流淌在他鎖骨的水珠給迅速抹去。
秦鈞那原本就會因為她的存在變得放鬆的身體,在她刻意動作輕柔的照顧下變得越發沒有設防。
以至於當冉蓁的手指直接觸碰上他的身體時,身體下意識輕顫。
喉嚨深處不受控制地發出了不太體面的輕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