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冉蓁刷短影片看到的,她還沒有掌握這個技巧,在冉蓁看來目前她就只是普通舉著外套等著秦鈞抬手給他穿上。
好在她老闆本人沒有發表過任何怨言。
定製的西裝總是無比貼身又修飾身型,尤其是像秦鈞這樣身材好的男人,每次看到都是對眼睛的一種淨化。
以至於當冉蓁發現秦鈞領帶有些歪的時候,強迫症犯了。
“秦先生,失禮了。”
在她伸手向他湊過來時,秦鈞沒有動,哪怕他一句話就能阻止她靠近自己。
秦鈞垂眸注視著她專注的眉眼,直到她鬆開手,並表示“好了”,這才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秦鈞以為自己經過這段時間和她的相處,失眠的症狀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復,結果昨晚卻依舊失眠了。
深夜被噩夢猛然驚醒的感受直到現在都印刻在腦海裡,在白天見到她之前,秦鈞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精神時時刻刻緊繃著一觸即發的狀態。
他沒有像過去那樣將房間東西砸個稀爛,也沒有半夜去敲響一個女傭的房門。
或許是心底憋著一股氣,他愣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等到了凌晨,身上早就出了一身冷汗。
洗了個澡也沒有讓身體徹底回暖,手腳依舊發冷,熟悉的疼痛再次席捲了大腦。
沒有辦法再次入睡,於是秦鈞又恢復了每天4點起來辦公的狀態,那種伴隨著疼痛強行把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的日常又回來了。
可能是體會過輕鬆時的感覺,他從不知道原來過去的每個早晨竟是那麼難捱。
秦鈞發現他已經沒有辦法像昨天那樣刻意忽視她,不去看她了,在她推開書房門的那一刻,目光就已經無法剋制地黏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出門前,秦鈞都沒辦法再次剋制住自己。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公司撐過一整天的。
晚上的狀態變本加厲,就好像是原本她給予他的治癒在他的刻意疏離下正在逐漸減弱,他正在回到最開始沒有遇到她時的狀態。
深夜秦鈞回過神時,他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了臥室的房門。
甚至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後,依舊在掙扎,因為他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想要什麼,他想要得到她的碰觸,那些沒有什麼習慣改不掉的想法簡直無比可笑。
他已經體會過那種身心舒適的感覺了,又怎麼能不留戀。
可秦鈞又無比清晰的明白,他不能。
他不能主動去接近她。
在又一個被無盡夢魘折磨中醒來的早晨,秦鈞換上她提前準備好的衣物,戴著她挑選的手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打著領帶的手卻忽然一頓。
原本規整的領帶被他的手指勾起,扯開。
他不能碰她,因為她已經有了男朋友。
但他沒有女朋友。
秦鈞想。
所以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