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秦鈞認為交不交往並不重要,就算交往了,以他的性格,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甚至他還想過就維持現在的關係,她依舊在當他的專屬女傭,未來她在物質上有什麼需求他都可以負責,這就是最簡單也是最不會出差錯的關係。
但現在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這兩者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無法在這樣的場合,名正言順地站在她的身邊,他甚至沒有任何的立場去質問她,因為說破了天,他們也只是僱傭關係。
但這些,她的男朋友卻可以。
司淮之雖然想到小女傭或許和陳家大少爺有點什麼,但他確實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在談戀愛,還是陳馳宇親口認證的那種。
和恐女症患者怎麼談?純柏拉圖?
司淮之直覺這裡頭肯定還有點什麼他不知道的,可眼下看秦鈞表情已經越來越難看,為了避免發展出他意料之外的情況,司淮之連忙上前。
“沒想到陳少的女朋友竟然是我們小冉。”司淮之自然而然地絲滑加入他們的談話,“這世界真小啊。”
他以為秦鈞發現自己被一個小女傭玩弄了感情的第一反應會是憤怒。
不管秦鈞是不是真的對這女傭情根深種,在長期的相處中,面對一個能讓自己從多年痛苦中感到安寧的存在,司淮之不相信秦鈞會毫無佔有慾。
只要有佔有慾,他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親熱。
所以秦鈞就不得不從把她辭退和用些手段把她搶過來之間二選一。
有這小女傭在,秦鈞才能睡個好覺,他離不開她。
於是答案只有一個。
把她搶過來,奪走她的視線,佔據她所有的精力,讓她的腦袋再也沒有辦法思考別人,變成完完全全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專屬。
秦鈞這輩子活得太規矩了,司淮之還挺想看看他脫離那套古板守舊的準則之後,會是什麼模樣。
只要秦鈞有這個念頭,他就有的是手段教他具體怎麼去做。
結果司淮之確實從來沒想過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是個這麼嚴重的戀愛腦,別說是衝著那小女傭發火了,看起來他倒是自己先一副受了情傷的模樣。
行吧,那就再看看。
看到司淮之過來,陳馳宇忍不住嘖了一聲。
司淮之今天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西裝,金色的袖口和領帶夾在墨綠色的襯托下看著精緻又華貴,他臉上帶著一如既往地和顏悅色的笑,讓人覺得他優雅高貴的同時又很好接近,是個平易近人的貴公子。
陳馳宇一直不擅長應付司淮之這種人,司淮之對著誰都能擺出一張笑臉,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討厭的人一樣。
可誰都知道司家是個什麼狼窩虎穴,怎麼可能真的長出一個傻白甜?
每次遇到司淮之,陳馳宇都覺得渾身刺撓,就像是被某種冷血的爬行動物盯上一樣,如芒在背,偏偏一轉頭看到的又是司淮之帶著笑與眾人其樂融融的模樣。
陳馳宇非但沒覺得好一點,反而覺得更嚇人了。
而且司淮之總給他一種什麼都知道,在他面前沒有什麼秘密的感覺,陳馳宇實在覺得心底發毛,偏偏聽起來他和自家女朋友還很熟的樣子,一口一個小冉的,搞得他都沒辦法直接把蓁蓁帶走。
司淮之站在秦鈞身邊,也不管好兄弟的氣場有多冷,他依然自顧自笑得如沐春風:“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冉蓁沒有想到應付完陳馳宇的母親,竟然還要應付老闆和老闆的朋友。
於是冉蓁把編好的那一套又說了一遍,她說的很不走心,畢竟司淮之是知道她在秦鈞家裡全職打工的,要查她近期的動向簡直易如反掌,而且以他的性格,是真的會去查。
左右他查完就知道了的事,冉蓁覺得也不用演得太敬業。
“像偶像劇一樣,”司淮之聽完點評道,“我是說你們的緣分。”
陳馳宇找人假扮成自己女朋友被陳女士拆穿多次也不是什麼秘密,因為小女傭出現在宴會,且和陳女士交談時的氣氛自然,所以司淮之沒有往這上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