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德臉龐的悔恨與快意夾雜一起,勾勒出一種複雜的表情。
臉頰微微顫抖著,他低下頭,緩慢訴說:“我和她相識是在十五年前——”
“好了不用說了。”牧蘇突然從沙發後站出,扯掉衣領處用紙捏出的蝴蝶結。“還愣著幹嘛,把他帶走啊。”
“誒?”菲爾德小眼睛帶上驚愕:“不、不用說了?”
“你以為拍電影啊,確認兇手後還讓兇手述說一下前因後果。這種事你交代給警察就行了。”牧蘇揮揮手,一副不耐煩模樣。
“可、可是……”菲爾德看向沙發上低垂腦袋的尤金,想說這和劇本上寫的不一樣啊。
尤金自然不會回覆他。而以為尤金默許的兩名警察押住不甘的菲爾德,轉身下樓。
“等等。”牧蘇叫住一人,繞過沙發來到正面,輕輕一推低頭的尤金。
他向一側倒下,撲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把你們長官也帶走吧。”牧蘇對詫異的警察說道:“可能昨天熬夜了沒休息好。剛才說完就睡著了。”
“是……是這樣麼。”警員恍然,上前扶起昏迷不醒的尤金。
完全不是啊!是這些人把他打暈了啊!
目睹全程的工作人員內心瘋狂大叫。卻只能任由警察將尤金帶走。
負責人離開,工作人員則和不明所以的同伴硬著頭皮繼續拍攝牧蘇正臉畫面。
反正他只負責拍攝,大不了都錄下來交給後期頭疼去。
“您是怎麼看出他是兇手的。”石岐問向坐到沙發上的牧蘇。
“排除法。”牧蘇雙腿交疊,神秘一笑。
“主要角色只有你我,尤金,菲爾德四人。你我不是,尤金是警察,那兇手只能是菲爾德了。”
原來還可以這樣嗎!工作人員恍然大悟,緊接心中吐槽。但是這樣真的好嗎!這不是推理,這是鑽漏洞吧!
牧蘇利索起身,目光深邃,帶著一抹弧度笑容緩慢走向鏡頭。
略帶磁性的聲線響起:“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打暈尤金。猜對了我們破案。猜錯了,尤金背鍋。”
砰——
離得太近,撞到鏡頭的牧蘇捂著腦門後仰。
“你離我那麼近幹嘛!”
……
尤金醒來時,牧蘇與石岐已經回到事務所。而他被送回頻道總部。
臺長室。
他揉著似乎已經泛青的後頸從靠椅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