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蘇大喊一聲,在只有他一人的木屋玩了一個只有他一人懂的梗。
久久未有迴音,牧蘇忍不住一顆作死的心了,頭上腳下開始往孔洞裡擠去。
這貨活到現在到底依靠的什麼?
不多時,牧蘇半個身子探進其中,然後便再也下不去了,下身被卡在外面,只好灰頭土臉的鑽出來。
他爬起來,在找不到雜物的木屋中轉了幾圈,最後從散發著怪味的衣櫃取出一個衣架,丟進孔洞趴在一旁聽響。
久久沒有聲響傳來。
牧蘇不信邪,又去將屋中物件丟進孔洞,卻是連響都聽不到。
叩叩叩——
敲門聲再臨。
牧蘇撲到門邊猛地拽開!
門外依舊空無一物,只有沒散開的腥味。
那個存在似乎熱衷於玩摁門鈴的遊戲。
牧蘇雙眸逐漸眯起……
他的心眼一向很小。
他一向很記仇。
目光在房間掃過,沒找到合適的道具。
他來到外界,圍著小屋轉了幾圈,最終在木梯下方發現一隻木桶。
有了工具,牧蘇開始計劃的第一環。
古井無波的眼眸淡淡掃過周遭,不知那個存在是否躲在哪裡,怨毒注視。
他挽起衣袖,開始在木梯前挖掘陷阱。沙泥盡數裝進木桶中,滿後倒進小屋孔洞中。
之後的一個小時,他來回往返木梯前與木屋。一小時後,陷阱初成。
陷阱高至胸口,大小正好容納一人,底部滲出幾許海水,色澤幽深,與望海崖外死海如出一轍。
擦拭額頭汗水,泥沙帶到臉上。牧蘇將最後一桶沙子抱到孔洞旁。
他正要倒下去,忽然歪頭想了想,轉而踢出一腳連桶帶泥一起踢進孔洞中。
孔洞較之前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幽深,看不出深淺。
牧蘇冷哼一聲:“你這個填不滿的小妖精。”
嘲諷完畢,牧蘇進行最後一步。他將床單扯下,來至陷阱前鋪好,再將沙子蓋上。
完美的陷阱!
牧蘇叉腰站在臺階前,鼻子裡噴出兩團熱氣。
接下來,守株待兔即可。
……
微弱的油燈照亮有限的範圍。
牧蘇坐在床榻,身形筆直,雙眸微闔,靜靜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