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男人洗漱向來迅速。
梅赫迪和卡文迪坐到客廳,得益於梅赫迪昨天失心瘋的大掃除,這裡乾淨的反而讓卡文迪沒地方落腳了。
“隨便坐,地上都是乾淨的。”梅赫迪高階自黑。
理解不了的人就缺少了這一份企業級理解,這就是為什麼梅赫迪是一個幾乎成功了的行為藝術家而你只停留在被身邊的朋友嘲諷在搞行為藝術的階段,甚至不被叫做是行為藝術者,而是搞行為藝術,這其中完全就不存在有什麼對理想的尊重,不過卻是實打實的玩笑話。
好吧,這基本就是在胡扯。
卡文迪就能理解,他不知道昨天的事情,但是他是梅赫迪多年的老友,他對梅赫迪有著最基本又相對深入的瞭解。
這個人怎麼會打掃房間,這不是開玩笑嘛。
憑藉著對老朋友的瞭解,卡文迪慢慢的晃了晃自己的身體——他本來想擺擺手,“你昨天受了什麼刺激了?保潔可不會搞這麼大的動作。”
梅赫迪才不要把自己的糗事說出來。
“我準備給女朋友一個驚喜,總得先打掃一下家裡。”梅赫迪這回不是睜眼說瞎話了,他的確有打算。
卡文迪也不知昨天發生了什麼,不然肯定要笑話他,現在他聽到這訊息,當然是恭喜了。
“那祝你馬到成功。”卡文迪這次不嫌棄自己手不方便了,虛空寫了個“馬”字,這倒也不是什麼傳統,而是中年男人的一點小俏皮。
卡文迪這些天總是產生自己是個中年老男人的錯覺,他才奔四而已,就他自己的劃分,沒有四十歲算什麼中年老男人啊!
其實就這他也差不了多久了。
畢竟他是奔四的人了,就算是自己也不能不承認“我已經是個中年老男人了”這種話了。
生活就像是無情的刻刀,肆意的雕刻著自己,這就是為什麼卡文迪是一個雕刻藝術鑑賞家——別名也有不少,但就是個叫法而已,不用太認真。
咳咳,差點忘了是來幹嘛的了。
卡文迪趕快開口,免得自己中老年化嚴重,忘了這事兒,“你要是有時間就去我家把雕像帶走,那東西邪門,你最好還是收起來不要展示,也不要多看多想。”
生怕梅赫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卡文迪還又叮囑了一句說:“不要覺得我是危言聳聽,這些藝術品邪門的你不是沒聽過沒見過,你這也不知道是倒黴還是撞大運,這都讓你碰上了。”
梅赫迪有分寸,不過卡文迪沒有很詳盡的解說,他還以為就是什麼髒東西作祟的程度。
說到這個,這到底是什麼程度呢?
也就是燈自己關自己,門自己關自己,加上噩夢和鬼打牆之類的。
有危險,而且某些時候,這是致命的。
卡文迪還是覺得不保險,一字不落的把艾斯警告他的話一字不差的告訴梅赫迪。
“這個雕像可能牽扯到一個巨神,祂甚至可能是真實存在的神明。”
“我得告訴你,這雕像存在一些神異,你千萬要小心,不要被這其中的神秘吸引,成了那東西的奴隸。”
卡文迪口中的那東西,當然是指的雕像而非巨神,實際上依據現有的一些教典,神對於凡人的供奉不曾表露喜悅,但神偶爾會樂意賜予信徒一些東西。
翻遍全部的正統教典,卡文迪也沒有找到關於這個巨神雕像的線索,換句話說,在漫長的歷史中曾經存在的正教——也就是蒸汽機和鋼鐵之神教會現在依然承認的,但已經消失了的教派,他們都記載中沒有這位巨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