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是你殺了亨利嗎？”執法者用筆帽輕敲了幾下桌子，幫助莊偉集中精神，他有點兒精神不振，看著注意力也很渙散。
這次莊偉的反應極為變扭，似乎是要下意識的搖頭，但接著又重重的低下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點頭。
“是……我，我殺了他，是我殺的，當然是我。”莊偉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樣，愈發自信的確定是自己殺了亨利，但他的表現太過於瘋狂了，心理醫生的判斷是他的內心受創，幾乎半瘋。
執法者面不改色，繼續發問：“你是怎麼樣殺掉他的呢，兇器在哪兒？”
莊偉怔了怔，似乎是回憶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他先是抓撓自己的頭髮，接著拽掉了不少，然後抓撓的範圍從頭頂擴充套件到整個腦袋，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了，臉上被指甲抓出一道道的紅印，眼睛瞪得老大，幾乎讓人感到他要把眼珠子瞪出來。
一夥執法者立刻衝進去控制住莊偉，把他打暈帶走。
審訊室外面，一名執法者對卡文迪兩人說：“你們也看到了，這個人只要一開始回憶當時的案發經過就要發瘋，等到他發完瘋就又把之前的審訊全忘了，這樣的審訊已經進行了三四次了，外面實在是得不出什麼結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是第一時間發現者，有沒有什麼更多的細節能夠回憶到。”
卡文迪面露難色，當時的他全心全意的追求那怪異雕像，對於房間完全沒有關心過，閒在又過了這麼多天了，他也不記得多少有用的資訊了。
一旁的梅赫迪也感到難辦，他當時就是個陪跑的，沒太把心思放到觀察現場上。
“我們需要一點兒時間回憶……”卡文迪代表梅赫迪先發了言，執法隊表示理解，帶他們到等候室小坐。
執法隊幫著要引導卡文迪和梅赫迪回憶。
“先從進門的時候回憶吧，你們進門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呢？”
卡文迪記得清楚：“當時我們打算拜訪亨利，因為我在博物館看到了他的作品，非常喜歡，我們搖了鈴鐺卻沒有回應，就試著推了一下鐵門，門鎖是開的，我們就進去了，外面的花園我們沒怎麼注意，就直接去了正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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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正門也沒鎖。”梅赫迪接話。
執法隊點點頭，繼續說：“花園裡我們發現有不少被踩踏的痕跡，海邊方向的柵欄有些許的變形，向內部有彎曲。”
卡文迪對此沒有印象，梅赫迪倒是能接上這茬兒：“我當時發現屍體的時候跑到窗戶邊上嘔吐，我選擇的那個窗戶沒有關上，應該就是對著大海的窗戶。”
執法隊記下這件事兒，接著引導：“你們有在一層尋找過亨利嗎。”
卡文迪眨眨眼：“我有在一層轉了兩圈，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嗯，他家裡好像有魚竿？還有一套潛水的衣服！亨利是不是有過潛水的經歷。”
說實話這資訊的意義不大。
執法隊沒有記錄下這個，他接著引導：“那麼二層呢？你們好像去到了他的工作室參觀。”
“是，沒錯。”卡文迪點頭：“亨利的工作室裡都是那些雕像，我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窗戶也關的很嚴實。”
執法隊點點頭，“窗戶關的很嚴實，我們看到正對著倉庫方向的主臥的房間窗戶開啟了一扇，其他的窗戶都是關著的，你們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嗎？”
這事兒梅赫迪有發言權。
“對，我們到的時候就是那個樣子了，我們也不知道亨利還有一個倉庫，就沒多想什麼。”梅赫迪說。
執法隊點點頭：“好像也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了，你們要不要去倉庫看看，我們這裡還收納了不少那個倉庫裡面蒐集到的東西——一些雕像還有舊書。”
卡文迪眨眨眼，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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