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文迪一看這門都開了,乾脆進去吧。
“梅赫迪,亨利這樣的藝術家都是離群的,我想他一定遇到事情了,我們進去看看。”卡文迪說的義正言辭,好像他自己相信一樣。
“也許吧……坐下,我推著你進去。”梅赫迪也不知道是信了沒信,反正是隨隨便便的就答應了下來。
走到別墅的門前,梅赫迪這次輕車熟路,直接推開門進去。
門內亂七八糟的到處散落著手稿,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桌椅板凳都是隨便的放著,有些甚至是倒下了的,屋內沒有人,油燈卻亮著。
推著卡文迪走進去,梅赫迪突然看到一個被手稿蓋住的木箱。
“卡文迪,那有個箱子。”梅赫迪到不是到不是打算去看裡面的東西,畢竟他們是來幫助無人問津的獨孤雕刻家亨利的,不是來洗劫他的家的。
卡文迪也對這個不感興趣,他只想看到那些雕像,亨利家一定有別的雕像,他們一定更加荒誕,邪異。更加病態,更加不可名狀。
“我們去二樓看看,工作室一般都是在二樓。”
梅赫迪無奈,推著卡文迪到了樓梯口,卡文迪得自己走上去了。
兩人又到了二樓,所有門都是關著的。
挨個開啟,梅赫迪沒太關注除了工作室之外房間的佈置,直接帶著卡文迪到了那間工作室。
“裡面有不少怪東西……卡文迪,我有點兒懷疑你的精神狀況了。”梅赫迪說:“你就是為了那些東西吧。”
卡文迪沒有說話,他已經沉在這些東西里了。
最顯眼是一個半成品的雕像,一半已經雕刻完了,另一半則是模糊又扭曲的虯結在一起,這似乎是某種樹木的根部,它最起碼已經放在這裡一週了。
“怎麼了?你怎麼盯著這個看。”梅赫迪看出友人的異常,好奇的出聲。
卡文迪回過神:“沒事,我覺得他的風格和你給我看的那個雕塑很類似,你可以多看看,對比對比。”
“算了吧,我不懂這。”梅赫迪專業不對口,他只欣賞自己欣賞的來的東西。
卡文迪沒有強求,他不方便翻箱倒櫃的找雕像,只能看一些放在外面的。
這些東西各有花哨,但大多是那些不可名狀的樣子,是平常人類無法理解的美,對於梅赫迪這樣的人來說,這些雕像是醜陋不堪的,但是真正能夠理解這份美感的人,比如亨利,比如卡文迪,他們終究是少數的,能夠理解這份病態之美的人。
雖然看到了很多,這些形態各異,造型別致的扭曲塑像也各自展示出了獨屬於他們的美感,但是對於卡文迪來說,這並不是他來到這裡的原因。
“不在這兒……”卡文迪喃喃自語:“那個雕像不在這兒。”
梅赫迪沒聽見:“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