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群很熱鬧,不過不是什麼好事情。
王浩然幾人先是路過了一家搭在外面的帳篷,好奇之下朝裡面看了看。發現是亞莉安娜的黑白相片。
合著這邊的喪葬文化和前世差不多啊。
王浩然倒也沒有進去上香什麼的,畢竟硬要說的話,雖然亞莉安娜是因為他死了,但是王浩然那三天的自我折磨過後,對於這件事情已經不覺得很愧疚了,大概就是看到了會難過一下,可惜一下,但絕對不會突然跑到人家的葬禮上上香燒紙,或者心心念唸的。
帳篷裡坐著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面上看不出表情,穿著黑色的布衣,大概是這裡喪葬用的傳統服飾,手上攥著白色的手帕,靜靜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沒有看任何一個人,也沒有看什麼地方,只是眼睛睜開,可能是望著前方也可能眼前的都是一片片模糊的色塊兒。
王浩然別過腦袋,不去看她。
按照卡萊說的位置,比伯家就在前面的拐角了。
毫無阻礙的走過去,安靜的穿過亞莉安娜葬禮上來訪的鄰居和親戚朋友構築的悲牆,在街道盡頭的轉角轉身,離開這個已經被染上灰色的街道,前往此行的目的地,比伯的家。
比伯家也在舉行葬禮?
王浩然猶豫著走過去,他是打算直接上樓到比伯家門口的。
“艾斯大人……”愛克思曼拉了一下王浩然的袖子:“你看。”
被抓著提醒,王浩然也好奇的回頭看過去:“!”
大開著門的帳篷,裡面的桌子上供著的黑白相片是一個老年版的比伯,來往的人很少,但帳篷裡面卻是聚集著不少人在,坐在很小的凳子上互相依偎著——他們大多是孩子。
“那是,比伯的父親吧……”王浩然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那些孩子……比伯有這麼多弟弟妹妹的嗎。”
“不清楚,不過這樣的話我們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啊。”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王浩然也很無奈啊,他還不想死,就算是流放也一樣:“咳,來都來了。還是問問吧。”
“這倒也是……可是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好問的吧?發病之前的狀態之類的嗎?”
“執法隊有問過啊,卷宗上其實有記錄,常規的問題是沒法幫助到我們的,要我說的話不妨另闢蹊徑好了。”艾科西斯曼吊在最後面提建議。
樓梯就這麼寬,並排兩個人還算舒服,三個人就要貼貼了。
王浩然和愛克思曼打頭陣,敲響了比伯的家門。
“……抱歉,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開門的是一個法令紋很重的女人,頭髮的顏色和比伯一樣,眼袋有些紅腫,她只開啟了一條門縫。
如果王浩然所料不錯的話,這大機率是比伯的母親。
“我們在調查關於比伯先生的事情……”王浩然不知道如何開口,他缺少這方面的經驗。
“抱歉,女士。”艾科西斯曼擠到前面:“關於比伯先生失蹤的事情,我覺得可能是某些可惡的巫師,為了達成他們的目的擄走了比伯先生,所以我們特地來調查一下比伯先生的房間,希望能夠發現有用的東西。”
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啟了門說:“你們是執法者僱傭的偵探嗎?請進吧……”
“是的,我們是受僱的偵探,請相信我們的職業素養。”愛克思曼溫和的笑著,表現的人畜無害。
“我是比伯的母親……你們叫我薇就好,請跟我來吧,不過比伯的房間不大,你們這麼多人可能沒法一下子都進去。”薇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說話時無法壓抑的鼻音顯得她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