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怪她。”宮明頂著元力的這張臉,也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他笑起來像哭一樣,我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出他是真的想笑,還是根本不想笑。都說相由心生,但是有的人……確實很難相由心生。
“我看見你用玉蘭往自己身上度了妖氣後,臉上的神情都有些不大對勁了,那樣子看起來……怪嚇人的。”宮明看著我,兩隻眼睛像閃爍的星子一樣,明亮而又透徹“我擔心你。”
“啊……”面對他如此坦誠的擔心,我一時竟無言以對,只左看右看著說“我當時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嚇人嗎?”
“恩恩!”令用力點頭“我看著你也有些不大對勁,像是魔氣太重了,要發狂了一樣。”
“……”還真是,其實我自己也感覺自己差點兒要發狂了。這回若不是宮明在我身邊,我大概就要把事情搞砸了。
“那你們是怎麼進去的?”突然想起那道屏障令我都進不去。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宮明帶我進去的。”令很坦誠地望著我,怕我不相信她,還多眨巴了一會她的大眼睛。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那些妖怪想要接近我以來,我發現他們總是失敗。我身上好像有一種特別的東西。”宮明說。
特別的東西……
我看著宮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我完全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我看向令。
發現令此刻也在看著我。
我們在彼此的眼中讀到了同一個想法。那就是……我們完全沒有感覺到在宮明的身上,有什麼與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
“所以你什麼都沒有做就進去了?還帶著令一起進去了?!”我問他。
宮明點了點頭,他呆呆地問著我“那扇門……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還真是……一個特別的男人。
“……你,什麼都沒有看見嗎?門上有一道淡淡的藍綠色屏障,或者花廳的四周有著像水波紋一樣的妖陣痕跡……之類的……”
宮明坦誠地搖搖頭“我只看見去花廳的那些人的眼睛都發著綠光,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眨眨眼,哦了一聲,拍了拍令的肩膀,決定去睡覺。
臨走前,令化作鯉魚,游到我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宮明在進入花廳那扇門時,屏障消失了一瞬間,所以我才能跟著他一起進去,我懷疑妖法對他無效。”
我點點頭“知道了,照顧好他,我可不想寒來回來時發現她兄長的墳頭草都跟她膝蓋一樣高了。”
回到屋裡時,白楊已經睡了,既然白楊是莊府的鎮宅之鬼,她是無法離開這裡的。沒什麼意外的話,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到她了。
又多看了她一眼,我也睡了。
第二天,天沒亮我就醒了。剛出院子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發現一等丫鬟的房門開著,白香跟竹挽兩個人都不在房裡。
再一想,今天是十月十八,莊卿燕出嫁的日子。雖然天還沒亮,但我起的應該不算早。
整個莊府,早就忙碌起來了。
但是莊卿燕卻遲遲沒有公佈陪嫁丫鬟的姓名。不過就算巧兒不在陪嫁的行列裡,我也有方法去陳府待著就是了。只要不出現什麼意外,事情總是會按照事情發展的順序正常執行。而我要做的,就是盯緊莊卿燕,搞清楚她跟方瓷和青光石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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