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啦?”
“啊?我能有什麼事,這不好好站在你跟前的嘛!”說著,令還轉了一圈,鯨藍色的小裙子上閃爍著點點星光,跟天上的星星一樣璀璨奪目。
“我是說……你方才不是在請神嗎?”令揮舞著兩隻手瞎比劃著“就,沒了?”
“嗯,請完了。”令點點頭,語氣輕鬆而又隨意“這不,由於請神時所釋放出的神力過於旺盛,還把這破宅子給恢復了原樣。”
“那……神呢?”寒來左右張望,入眼的除了安靜的院子之外,就是令這個小丫頭。
令神秘一笑。
接著,她嘟起小嘴,兩隻眼睛看著寒來淚汪汪的“我真的好餓,走走走我們去吃飯!”
說著,令拉著還沒有搞清楚情況的寒來,就又出去下館子了。
在吃晚飯時,令將一切都告訴了寒來。
她確實請了神,寒來只需要好吃好喝好睡即可,神明日就來!
……
待到夜半時分,寒來去看了眼尚未甦醒的宮明後,便回了自己的房裡。今天的令格外乖巧,她沒有出去自己找地兒睡,而是直接在寒來這屋的房樑上躺著睡覺。
待寒來檢查完宮明的情況,回屋時,令已經睡著了。沉沉的呼吸聲在房間裡響起,卻讓寒來覺得格外的安心。她以前都是跟溪水一起睡覺的,不管是倆人一屋,還是十幾人一屋,她們倆始終在一起。自從離開了芳華街後,寒來總是一個人一間屋子,是清淨了不少,但是心裡難免總覺得有些孤單。夜深人靜醒來時,寒來還總是習慣性的四處去找溪水,直到清醒一點才猛然想起……溪水已經不是她熟識的那個溪水了,她再也找不回那個與她同甘共苦的老朋友了。
進入夢鄉時,寒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有淚滑落。
但今夜,寒來沒有直接睡下,她找來筆墨紙硯,將宣紙鋪在梳妝檯上,研好墨,就開始在紙上寫字。酒館裡有的良家女子是識字的,曾教過她們奴籍的人認字,寒來認識字,但很少寫字。於是現在突然要寫東西時……竟發現自己忘記了很多字是怎麼寫的。
她的字本來就難看,寫著寫著覺得太難看了,她便將紙揉成一團,丟了重寫。而後,寫著寫著又忘記一些字是怎麼寫的……於是又心煩將紙一揉,再丟了重寫。短短几句話,寒來竟折騰了一兩個時辰。
直到終於寫好,已是困得不行。
寒來放下筆,將寫好的那張紙就攤在梳妝檯上後。便把屋裡的燈熄滅了。
令這一夜睡得格外踏實。第二天,天還沒亮她便醒來了。往日,她早就已經跑到包子鋪去摸包子去了,但是今日,令卻坐在房樑上,什麼也不做,就等著床上那位醒過來。
直到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照射到鳥居,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日光的溫暖給叫醒了。
她也睜開了眼睛。
令滿眼關心地盯著床上躺著的女子。神情專注,且認真。
女子坐起身來,筆挺的脊背,淡漠的眼神,青絲披散如瀑布,側顏輪廓精緻。
“令。”她開口,只說了一個字,語氣間卻少了寒來那股子人間煙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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