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四年前的榕樹城的秋日祭典上。”宮明道:“這個你應該知道,榕樹城每個季度都會舉行一次祭典,一年四次,認識他的時間正好是在秋日祭典的一個散人詩會上。”
“果然是祭典。”寒來小聲確認著。她開始懷疑,宮明結交的那個朋友,可能不是人。
“但是,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什麼聯絡嗎?”宮明問。
“那他失蹤的時候呢?也是在祭典前後嗎?”寒來又問。
“具體的時間我也無法確認,畢竟我又不是天天跟他在一起,只是很平常的某日,偶然尋他,發現找不到這個人了。他家的宅子空了,下人也不見了,就好像從沒存在過一樣,人間蒸發了。”宮明回憶著:“再後來,認識他的人好像都忘了關於他的事情,都只是依稀記得有那麼一個人。只剩一個記性不錯的我,還記得他存在過。”
“後來呢?你去芳華街見到他了嗎?”寒來坐到了宮明的對面,舉起小茶杯,將裡面的茶一飲而盡。別人喝茶是品茶雅事,她喝茶只是為個解渴。
宮明搖搖頭“一直去,一直沒遇到他人。倒是有位女子,與他頗為相似。”
“誰?”
“花魁,葉盈盈。”宮明道。
寒來自小在芳華街長大,自然之道葉盈盈並不是一個人,乃是兩位姐妹合名而成。此二女歌舞驚人,合起來奪魁,無人能敵。自五年前二人成年起,芳華街的每年的花魁,都是葉盈盈。
“葉盈盈?你指的是姐姐,還是妹妹?”
“盈笙。”宮明溫和地叫著她的名字“沒記錯的話,她是姐姐。”
葉盈笙,寒來雖然從未見過她。畢竟花魁不是她這種人能見到的存在。但是她知道葉盈笙善舞,看宮明這麼看得起那葉盈笙,想必此女不僅才華出眾,還挺善解人意。照寒來對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芳華街的瞭解,寒來下意識的覺得葉盈笙沒那麼簡單。
只是,既然奴籍都是鎮宅兵和鎮宅妖,賤籍呢?畢竟葉盈笙屬賤籍,寒來心中的疑惑還待考證。
想到這裡,寒來舉起跟前的小被子,道:“兄長,你這杯子太小了,不解渴,再來一杯。”
宮明有些無奈“也就是你,感從我這討茶解渴了。”
邊無奈,邊將溫熱的茶倒入寒來杯中。
“我不懂你們的風雅。”說罷,寒來的臉一紅,她她她……怎麼突然暴露本性了?尤其是宮明還看著自己。
“無礙。”宮明說得隨意。
手一抖,寒來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而後,起身離開,她說話很快,聲音也很小“這信紙借我研究。”
“好。”宮明看著她匆忙逃離的模樣,猜她大約是有了眉目,就沒阻攔。
待寒來離開後,宮明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而後慢慢飲著。他其實並沒有對寒來說出全部的實情。那個記不住名字的朋友,和葉盈笙,都有意無意的跟自己談論起一件事:假如有一天,這城中充滿了妖怪,宮明兄明公子,你認為如何呢?
有的話,說了一次兩次,或許真的是玩笑。但若是說得多了,那就不僅僅只是個玩笑了。
安靜的茶室裡,只剩下茶水入杯的聲響。
寒來回屋後,先找了張紙,寫了字,把紙貼在門上後,她便把房門反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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