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拿來解毒劑,宮明將凝香左肩上的衣裳一撕,就往傷口上灑棕黑色的濃縮藥汁。
“嘶、啊……”凝香疼得滿頭是汗,忍不住從喉間又呼了一聲痛,她趁自己還有意識,便沙啞著聲音對宮明說:“少爺……寒來姑娘她,她……”
凝香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微弱無聞“不見了……”
說完,凝香便因為傷口過於疼痛,而暈了過去。
不見了?宮明皺眉,抿著唇沒有說話。那漆黑的瞳孔看著凝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便有人來宮明的屋內抬走了凝香,也請了大夫。幸好及時給她的傷口用瞭解毒劑,血止住了,傷口也停止了腐爛。命是保住了,只是左胳膊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變得不方便起來。
彼時,傾月收到訊息,便扔下了溪水,連房門都沒關緊,便第一時間趕到了宮明身邊。
湊巧,東晃西晃的寒來看到虛掩的房門裡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找到了溪水。
“公子,沒事吧!”傾月跪在宮明的身前,額頭有著微微細汗。
“無礙。”宮明一邊在桌案上寫著寒字,一邊道:“她呢?”
“這……”傾月有些為難,卻仍是如實回道:“屬下不知。”
她確實不知。寒來住在東廂房,一直都由凝香那丫頭單獨照顧,昨天下午人還在床上昏迷著。而今不見了,約莫是昨晚凝香守夜時出的事。
“嗯。”寒字寫罷,宮明一邊起筆來字,一邊隨意道:“那你什麼時候知道了,什麼時候回來告訴我吧。”
“是!”傾月恭敬應聲,而後便退了出去。
一撇、一捺之後,“來”字也寫完了。
宮明停下了筆。
他的眸子深深鎖定在“寒來”二字上,薄唇微抿,似有心事。
沒過多久,日上三竿,天已大亮。
宮府此時就像是要辦什麼盛宴一樣,熱鬧非常。
一名約莫七八歲的小侍女,趴在假山面前,一邊朝底下望著,一邊小心翼翼地道:“寒來姑娘?”
“寒來姑娘昨晚有從這扇門出去過嗎?”管事的女子正在挨個詢問每個守門的家丁。
“去哪了……寒來姑娘……”就連帶傷的凝香也不敢休息,四處奔破尋找。
……
彼時,整個宮府幾乎都亂成了一鍋粥。在全府人都在尋找寒來的時候,寒來正守在溪水的床邊呼呼大睡。
這一覺竟格外香甜,一直睡到下午都無人打擾。
但是下午之後嘛……
尚未甦醒的寒來本來在夢裡吃的十分開心。但身後卻突然出現了個不速之客,那位不速之客捏住了自己的肩膀,手上的力氣竟然越來越大,直到開始感覺有些疼痛,寒來的意識才回到了溪水的房內。
“唔……”當寒來撫上自己的肩膀時,不巧摸到了宮明的手。見宮明還在用力捏自己的肩膀,她又沒辦法把那隻手從自己肩上弄下去,就攥著小拳頭開始錘宮明的爪子。
溪水仍在昏迷之中,他們都默契的沒有打擾溪水。但隨後,寒來便被宮明拎到了院外。宮明將寒來往地上一丟,就站在一旁給下人們一個眼神。眼神簡單直接,讓他們過來認人!
待出了屋子,寒來才發現,屋外竟都是人?!
這……這什麼情況!
寒來瞪著大眼睛看著滿院精疲力盡的下人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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