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凍的地下黑市裡,安安靜靜。
凡是桃桑走過的地方,冰就開始融化,
一間間緊鎖的屋門被開啟,裡面或被綁著、或被鎖著的人類重新恢復了自由,他們從那場冰凍的夢中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階下之囚、不再是貨物……身材姣好的女子不用再繼續接受訓練、體壯結實的男人不用再繼續下力打鐵、熔金……
自由了?
自由了!
一時間,所有人從懵懂不知狀況,慢慢到走出牢籠,再到衝出牢籠——
冰一層、一層、又一層的化著……
每當有人醒來,夢中的榕樹城就會造成不少消失。有的人,只是靈魂被凍住,在夢裡變成了真的人,夢醒了,便也消失了。而有的人,則在外面痛苦,在夢裡過的富裕,夢醒了,便什麼也沒了。還有的人,夢醒前充滿夢想,只是被現實遏制,夢醒了,他看見了自由與希望。
一間間牢籠被衝破,人們奮力的往地面奔去。
再下面十幾層關的貨物都是妖怪。
桃桑現在的行為,是在解散這個深藏地下八百年的巨大交易市場。
與此同時,城郊區邊緣的冰凍區域,正在慢慢解凍。唐鶯跟玖綾醒來的時候,竟然是相互牽著彼此的手的,再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他們同時坐起來,然後看見倆人被凍到麻木,暫時還無法動彈的手緊緊地牽在一起。頓時,倆人的眼神都有些尷尬。他們一個看左,一個看右,反正就是不看彼此。
“你……醒了啊。”玖綾說。
唐鶯點點頭“嗯。”
空氣在流動,他們互相不看彼此的臉上,唇角邊都勾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因為,即便醒來,夢裡的事情也仍然記憶猶新。
夢裡
今夜,註定是一場大規模的消失。
磬竹酒館的打鬥也愈加精彩,就在肆竹跟谷御打的不可開交時,屋內的濃霧漸漸驅散了。在尚未完全驅散之前,只能看見一個發光的金鎖漂浮在門口。金鎖在濃濃的霧裡散發著強烈的光芒,照亮了它身邊的一些存在,場上幾人看見鎖後面是一個穿著衣服的胸膛,但是金鎖的光芒有限,無法照亮更多的地方,所以無法看見金鎖主人的臉。
從看見金鎖的那一刻,肆竹就知道來人是誰。所以他絲毫不慌,只道:“阿彌陀佛。”
谷御狐疑了一眼,道:“看起來,小師父似乎認識新來的這位朋友。”
肆竹沒有吱聲,他笑而不語。
沒過多久,大廳裡的濃霧完全散了。門口站著兩個人,令跟那位畫畫的男人。那男人一看見肆竹,就道:“誒,你這個臭和尚,我就說你怎麼不辭而別了呢,原來是揹著我偷偷來逛這種地方。”
“無守施主,小僧當初也是逼不得已呀。”肆竹微微皺了皺眉,為難道:“還請施主多多諒解。”
“你煩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諒解了?!自從我那天一下橋就遇到你後,你幾乎天天問我問題,我不搭理你,你還要逼著我陪你下棋。”無守道:“後來,我只好迫不得已的陪著你下棋,但你卻一天都沒有諒解過我!”
“額……這個……”肆竹扣了扣腦袋,他明顯是想跳過這個話題“無守施主,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裡有些危險,你還是快些離去的好。”
“好啊,不帶著我出來玩也就罷了,我自己來玩你還要趕我走?”無守哼了一聲,道:“我今天還偏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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