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陷入了混亂。
人們四處亂跑,互相沖撞。混亂之中,有人把巖酉從裡面帶了出來,一直到跑出了芳華街,巖酉才看清楚拉著自己手的那個人,竟然是莊卿燕。
巖酉望著自己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向來自詡君子,自然之道男女授受不親之禮,可是……今天事出有因,情況緊急,人家姑娘好歹救了自己,怎好拒絕……
巖酉一直頗為介意地盯著他們倆相互牽著的手,雖說腳下還在奔跑,但是巖酉的眼神就是無法轉移。直到前面的那根柱子,終於撞到了他。
“哎呦!”巖酉捂著自己的頭。一陣天旋地轉,暈得他不知東南西北。
“巖公子……”莊卿燕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站著,尷尬而又擔心地問道:“可礙事?”
巖酉正捂著自己的頭,他一聽身旁的女子一副頗為自責的語氣,詢問著自己,立馬擺手“不礙事不礙事……”
雖說,他的頭被撞破了,柱子上留著他的血……
好不容易不暈了,巖酉看了眼自己的手,見手上全是血跡,然後,他又開始暈了“血!血……”
巖酉倆眼一番,暈了過去。
另一方面,令剛回到磬竹酒館,就發現事情不太對勁。
裡面全是煙霧,根本看不見裡面是什麼。令湊近那些煙嗅了嗅,然後嫌棄的後退了一步。她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咦,什麼嘛,真難聞……”
往裡走去——
走著走著,令的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她探了探,軟的?於是令湊近去瞧了瞧,發現那是一個人。只是已經睡過去了,還睡得很熟。
目光看向這附近瀰漫的白煙,這東西,怕是有迷藥的成分。不過她並不算生靈,其實可以不呼吸的。所以自從發現這個煙味很難聞開始,令就停止了呼吸。她往大廳走去,路上的人東倒西歪的躺倒了一片。
除了……前面那個蒙著臉的男人。
男人的手裡拿著一個小畫本,他的胸前掛著一把會發光的金鎖。此刻,他正藉著胸前的光,勉強照亮著附近。然後拿著手裡的筆,畫著周遭的一切。
此刻,男人的面前躺著一隻貓,那隻貓趴在那裡,睡得很甜,模樣甚是可愛。男人就半蹲在那裡,一邊觀察著貓,一邊拿著手裡的本子和筆,畫得行雲流水,自得其樂。他畫得非常入迷,就連……令在他的面前站了半天,都沒有發現。
眼看著最後一筆就要完成!即將手工!
“哇!你畫的好棒呀!”令稱讚道。
不小心一個手抖,小貓的尾巴有些偏離了原軌跡。男人皺了皺眉,而後又往尾巴旁添了幾筆,一下子緩解了尾巴那塊的尷尬。男人這才轉過眼來,他看著令一臉興奮的神情,心裡頗為自得。
“送你。”男人說。但是由於他把嘴巴捂得太嚴實了,令根本聽不清他在說啥。
“啊?”令歪了歪頭,疑惑地看著他。
男人指了指手裡的畫,又指了指令,聲音稍稍大了點:“送你!”
不過由於男人把自己的嘴是在是捂得太嚴實了,除了嗚嗚哇哇的聲音之外,很難分辨他在說什麼。
“啊?”令見對方指了指畫,又指了指自己,還以為他在問自己好不好看“哦,這個啊……”
令豎起了大拇指,道:“畫得超好看哦!”
男人搖了搖頭“算了。”
說罷,便自行離開,往裡面走去。
顯然,令還是沒有聽清。只是見男人前去的方向是宴會正廳,正好與自己同路,便跟著他一起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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