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每天都會有人來暴打你一頓,但是卻並不打死你。”屈由被迫聽了個故事,他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要吐槽。兒子是個傻的,既然渴望父愛,那麼自己的親生父親就在這裡,找他要父愛,多簡單。何必動手呢?至於這個父親……
屈由覺得,幸好自己的父親是個武將,不然這渾身髒亂,還臭烘烘的慫包要是自己的父親,他沒準也要先暴打他一頓。
“他就是想折磨我。”老伯說這話時,心裡五味雜陳。與小姐陰陽相隔的痛苦,是他此生最大的痛楚。現今,這種痛苦的感覺,又一次浮上心頭,難受的他快要無法呼吸。
一不小心,老淚縱橫,腦海裡又浮現出剛認識小姐時,倆人總是因為一幅畫意見不合,爭吵幾個時辰的畫面。小姐氣得要打人的模樣,還有自己固執己見不肯讓步的樣子……
不知不覺,小姐竟已經走了十幾年……
“喂,我又沒打你……”屈由的語氣軟了下來,他最見不得女人哭,更見不得大男人哭“你……”
屈由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該說啥了。平日裡,沈曼雲就總埋怨他,說他一根筋,實在是太不會哄人歡心。
“沒事,我……”老伯說話的語氣有些怪,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氣息,道:“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人。”
“哦。”屈由點點頭,道:“只是我不明白,你給我講這個做什麼?你希望我幫助你?”
謝飛聽屈由這麼一說,立馬嗆住,他邊咳嗽,邊緩氣。不能讓傷口裂開,要淡定,不能讓傷口裂開……
屈由想了想,他覺得這是一本十幾年的老賬,讓他打架也好,耍人也罷,他都挺擅長,可是如何跟人打交道,又怎麼跟別人和好?這……這種事,沈曼雲比較擅長!
於是屈由直白的說:“如果你希望我幫你,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種事,你找錯人了!”
“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見過的人也不少,我的腦子又沒有問題,怎麼會找你這種腦子缺根弦的來幫忙?!”老伯緩過神來,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屈由的優點。
“我不是腦子缺根弦!我是一根筋!”屈由也直截了當的否認那是自己的優點。他怎麼可能是缺根弦?沈曼雲明明說過的,他那是一根筋!
“你、你!”老伯氣得血壓都升高了,雖然他常年要飯,導致身體營養不良,沒有可以升高的血壓。但他還是氣呼呼地罵了一句:“呆子!你以前上學堂的時候,你的夫子有沒有指著你,對你說!孺子不可教也!”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是一個人長大的!沒人送我上過學堂!所以沒有夫子指著我這麼說過,因為我!孺子可教也!”屈由一臉不服氣。
老伯大口地喘息著,所有的氣都從憤怒的從鼻孔裡出來,再憤怒的吸回鼻孔裡。吸氣進氣之間,似乎老伯的鼻孔顯得大了不少。
他心想:這臭小子果然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
老伯一邊生氣,一邊卻又努力地緩和著自己的氣息,他現在渾身是傷,不能動氣。絕對不能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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