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婆婆年輕時曾是富家嫡女,名叫沈曼雲。嫡女的身份很是顯赫,按理說是要嫁給達官貴族,或者參加皇室選秀的。
而屈由則是武將之後,他爹在朝堂上被奸人陷害,一朝入獄,株連九族。屈由的母親用自己所有的路子,打通了不少人,才瞞過抄家的官兵,留了屈由一命。後來,屈由整日墮落,打架賭博,跟街上的小混混胡搞,因為一場打劫命案,又被官府給盯上了。小混混們也因為牽扯了命案,散的散、逃的逃……
最後,屈由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半夜,他被一群人打暈了,抬到奴隸市場上,估價而待。他曾當過花樓的打手,也曾在酒樓裡當雜役。幾經輾轉,他來到沈家,做了僕人。
後院裡的女人成日裡鬥來鬥去的。不太大的院子,幾間房子,幾個房間的主人……她們讓整個後院硝煙瀰漫、危機四伏。最終贏了的人,可能要去別的院子從頭開始、繼續鬥,而輸了的人,也許自此之後便沒了尊嚴,更或者丟掉了……性命。
屈由看得久了,覺得這些女人的鬥法很是變態。贏了,沒啥太大的好處,可輸了卻會失去全部。漸漸,他對後院的女子嗤之以鼻。他看不起這些女子,不似他娘那般既有智慧、也有勇有謀,便誰的對也不站,誰的戲也不看。整日裡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時間用來睡覺。直到有一天,他那種瞧不起別人的態度,引來了一位主人的不爽……
這天,屈由躲在府上一處無人的小院子,靠著棗樹睡覺時,拱門外,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我聽說你娘文武雙全。”那人思索了一下,才道:“怪不得你從不正眼瞧別的女子。”
屈由驚的直接從樹上掉下來了!是誰?他虎視眈眈地盯著拱門處,緊握的拳頭使他下意識的有了殺意。他本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的人,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都得死!
然而,從拱門進來的人一身米白色碎花長裙,綰起的長髮被一支穿雲簪固定得恰到好處,柔嫩的面板,白皙的脖頸,不過略施粉黛,就已經宛如一朵亭亭玉玉的水仙花了。
屈由緊握的拳頭鬆開了,他晃了幾秒的神,才趕忙跪下,道:“三小姐。”
“你,抬起頭來。”沈曼雲開口道。
屈由緩緩抬起頭,只是他的目光,仍是看向別處,看門、看地、或者看天空,但是就不看沈曼雲。
沈曼雲看到他這個態度就覺得不爽。
“我觀察你很久了。”她道:“你一直這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嗎?!”
屈由看著逐漸西去日頭,道:“三小姐,我該去換班了。”
他隨便找了個藉口,鞠了躬,便走。說實話,他真的不想參與進這些無聊女人的後宅爭鬥中。
“你!你給我站住!”沈曼雲在身後叫住了他。
屈由止住腳步,轉身恭敬道:“不知三小姐還有何事要吩咐小的?”
言語誠懇,態度恭敬,除了不正眼瞧她,屈由做的無可挑剔。再說他原本就是下人,下人不能盯著主子瞧,也是規矩。在不越矩方面,他一向做得挺好。
“你!”沈曼雲走到他跟前,道:“跟我來。”
屈由躬的更深了,他說得理直氣壯“三小姐,恕小的不能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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