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韻也吃完飯後,巖酉收走了碗筷和托盤。
倆人一直挑燈夜讀到深夜。
另一方面,當坐在公堂太師椅上的鄭大人醒過來時,他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他明明在自己的房間裡,看了一天一夜的言情小說,實在熬不住所以睡著了。怎麼一覺醒來自己睡在公堂上?!
鄭大人試著站起來。
而且……他的手腳和屁股還被膠水給黏住了??
後背也不能動。
難道背後也被黏住了??
“究竟誰這麼膽大!竟敢戲弄本官!!”空曠的公堂上回想著鄭大人的質問聲。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刮進公堂的陣陣陰風。
鄭大人縮了縮脖子,一下子慫了起來。
“來、來人啊!”慫慫的鄭大人強行壯膽道。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還是那陣陣陰風。
“……沒有人嗎?”慫慫的鄭大人試探性地問著。
公堂安安靜靜的,連一盞燈都沒有,鄭大人試著扭了幾下,可是膠水卻將他牢牢的粘在椅子上,看來今晚是真的沒有人管他了。鄭大人認命的往後一靠,長吁一口氣,結果……腦袋不能動了。
自從徐洙走後,生魂就一直待在公堂裡。他縮在陰暗的角落裡,似乎很失落。失落著失落著,眼角竟有淚水溢位……說不出為什麼,它感覺自己思念著某個人,強烈的強烈的思念著……
它依稀記得,自己似乎曾經娶過妻子。如果自己真的娶了妻,那她的樣子,大概就是白天見到的那位女子的模樣,她說她叫……徐洙?生魂走到了公堂上,它站在白天徐洙跪著的地方,望著緊閉的大門,就像是等待父母回來的孩子,孤單而又失落。
“徐洙……”它呆呆地叫著那位女子的名字,如同在思念著渴望而不可及的正常人生,它垂下眸子,用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呢喃著:“娘子……”
它怕自己叫錯了人,更怕自己叫對了人……
而全身被粘在太師椅上的鄭大人,此刻已經很崩潰了。從剛剛開始,不知為何,他感覺室內的溫度似乎降低了,尤其是剛才他還莫名其妙地聽見了誰在呼喚著“娘子”??這不是言情小說中經典的女鬼情節?!!
鄭大人的內心非常煎熬,他細細地喘著氣,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為零……
書房的燈一直亮著。
穿過那扇朦朧的窗,書房裡的兩個人,此刻都已經睡著了。巖酉靠著書櫃,一手捧著書,一手搭在地上,低垂著的頭使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肯定已經睡著了。
王靈韻則在桌上支著頭,呼吸很輕,睡眠很淺。
燭火搖晃間——
王靈韻睜開了眼,她站起身來。看著此刻正支著頭熟睡的自己,還有一旁睡在地上的巖酉。外面就是夜晚。
離開了書房,王靈韻來到了熟悉的空無一人的街道。
她跟在打更的更夫身後,聽著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後來,王靈韻又來到了那座山頂上的小屋裡。
今夜與往日不同,遠遠望去,小屋裡燈火通明。深夜已至,卻看似無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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