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遇到了什麼難題?”鶴羽仍單膝跪地,詢問著。
“就是這個了。”王靈韻下巴一揚,眼神看向被她攤在地上的畫軸。神情顯得有些無奈。
而鶴羽也順著王靈韻的目光,看到了地上攤著的空白畫軸。一看到畫軸,鶴羽便想起了鄭南。他寄宿在鄭南的身體裡,偶爾可以感受到他的記憶,他知道無論是書法還是畫畫,鄭南都很擅長。
“主公是要作畫?”鶴羽恭敬地問道。
王靈韻苦笑,她搖了搖頭“你讓我燒畫倒是不錯,這作畫嘛……”
“我這裡有筆。”說罷,鶴羽便從懷中掏出了一隻毛筆來。
“既然你有筆,不如你來畫!”王靈韻覺得自己的決定做的相當好,她拍了拍鶴羽的肩膀。
“這……”鶴羽面露難色,心中在做別的思量。
與此同時,王靈韻眼尖的發現,桃桑丟給她的包袱裡,似乎還有著其他的小東西。於是她將包袱撿起來一翻。一個瓷瓶正好砸在了空白的畫紙上。但由於她將空白畫軸攤在了地上,所以瓷瓶毫無意外的就被摔碎了。瓶裡的墨汁灑在畫卷上,潑墨的畫風十分抽象。但很快,那個畫卷竟吸收了墨水,又重新變成了原先那副空白的樣子。
“主公,你稍等一下。”鶴羽看到這個情況,便起身對王靈韻說:“那個傢伙不太會保護自己,這裡有點危險,還請主公保護好他。”
說罷,鶴羽便閉上了雙眼。
王靈韻看著鶴羽,眨了眨眼。
與此同時,唐鶯也披著她的小被子,偷偷摸摸地挪動到房門口。看著門外臺階上的王靈韻跟鶴羽。她看見地上攤著一幅空白畫卷,而鶴羽的手裡拿著一支筆。不遠處的玖綾和……不知從哪跑來的高冷帥哥,正在後院裡跟看不見的妖怪們打架。
唐鶯不自覺地縮緊了自己的小被子,果然還是她的小被子裡最安全。
再睜開時,是一雙漆黑的看不見焦距的瞳孔。
鄭南迷茫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感覺自己像是認識這個人,卻又好像不認識。便有禮貌的先拘一禮,自我介紹道:“在下鄭南,請問……”
“你會畫畫?”他的話還沒說完,王靈韻便打斷道。聽見鄭南的自我介紹後,她算是明白剛才鶴羽讓她保護誰了。
“是,只是……”鄭南感到有些為難。
“那就畫吧!”鄭南的話還沒說完,便又被王靈韻打斷了。
“可……”
鄭南還想說什麼。卻不知什麼時候,王靈韻竟繞到了鄭南的身後,她直接將鄭南給按了下去。鄭南這瘦弱的小身板,便不得不誠服在王靈韻的暴力之下。他蹲在地上,手中拿著一隻毛筆,看著面前的空白畫紙,心中感覺到些許忐忑和……期待……
自從上回在村裡暴走之後,哥哥便帶著他四處尋醫問診。
他已經許久沒有畫過畫了。
握著筆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從哪下筆,也不知道應不應該下筆。
正想蘸一蘸墨水,平緩一下心情。
卻發現地上竟只有一幅畫卷,而他手裡的筆甚至都沒有浸水溼潤過……
沉默了很久,鄭南極其尷尬地說了句:“那個……”
王靈韻原本站在他身後,聽見他有疑惑,便蹲到了鄭南的身旁,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