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王靈韻抬手,亮出一根黑色羽毛。
鄭南盯著她手裡的羽毛,眉頭微皺。
只見,那根黑色的羽毛動了動,似乎很想掙脫出束縛。
王靈韻鬆開手。
“看,它好像認識你。”
羽毛浮到了半空中,一直升到鄭南能平視它的高度。
雪靜靜地在鄭南跟羽毛之間落下。
忽然間!
……
屋內。
香晴雪揪出了正在藥房裡偷看醫書,還看得很歡的方衡。
鄭北走過來,抱拳低頭,十分認真地道:“求香老闆再考慮一下診治我弟弟的事,我願意以命換命。”
香晴雪無視鄭北,反而轉過頭對方衡說道:“我需要一味藥引,但卻沒想好用什麼,方大夫以為如何呢?”
“以毒攻毒乃為上策。”方衡也沒理村長,恭敬而又面帶微笑地回答著香晴雪的問話。
“香老闆!”鄭北語氣誠懇,頭也低得更低了一點“請……”
“我倒是認為,比起以毒攻毒,疼痛才是最好的攻毒良方。”打斷了鄭北的話,香晴雪繼續說著:“劇痛之時,人體內的所有潛能被激發出大半,人跟病毒之間便能平等角逐。”
“方衡不過一介無能的庸才,方衡覺得,就算這樣,病毒贏得宿主的機率也佔大半。”方衡聞著手中的藥材,接著,把它放進面前的藥罐裡。
鄭北的頭上留下了冷汗。不知是出於尷尬還是什麼,他無法再開口。只是僵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方衡在村裡也是出了名的怪醫,雖說醫術和醫德都非常好,但村民們總感覺每回靠近方大夫時,好像永遠都隔著一層無形的距離。雖然方大夫總是非常善良友好,卻還是讓人覺得難以接近。沒想到此人來了香晴雪這……反倒更難看透了。
兩個人沉浸在彼此才明白的世界裡,冷靜而又置若無人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全然不顧其他人是死是活。
“我從來不救不想活下去的人,是死是活,全憑當事者的生存本能。”香晴雪將方衡磨好的細粉,算著計量倒進面前的瓷碗裡,眼神很專注“不然,他就只好輸了這場賭局咯。”
方衡笑了笑,不再多言。
大概過了一刻鐘。
方衡將自己面前一個煮藥的小砂鍋,用帕子包好,遞給香晴雪,道:“熬好了。”
香晴雪接過砂鍋,傾斜壺口——
“噠——”
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從壺口緩緩流出,滴落進瓷碗裡。
緊接著,整個瓷碗裡的藥都變色了,本來棕色的藥水,在砂鍋裡的藥滴入之後,呈現出了黑色的狀態。
一碗藥冒著騰騰的熱氣。
香晴雪拿在手中搖了搖,然後把它們分進三個寬約兩厘米,長約八厘米的橢圓柱狀的金屬容器裡。
“嗯,從未見過的配方……”方衡端著已經空了的藥碗,閉上雙眼,細細聞著碗裡殘留的藥香味,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香晴雪向赤衣小廝招了招手“花兜。”
赤衣小廝走過來,並將一張連弩放在了桌上。
從第一眼看到那張連弩開始,鄭北的注意力就全部被它吸引了。
這張連弩進行過十分精密的改良與設計,個頭比普通的中小型的連弩,要小巧很多,且不像一般的弩是木製,而是純金屬製成。而其內部構造,也比一般的連弩要複雜很多。
它的箭過於短小纖細,箭頭非常尖銳,比起一般的弩箭來說,這種弩箭有些過於精小了。仔細瞧去,弩箭的中間,似乎還是中通穿孔的!
只見,香晴雪將那三個灌入藥水的金屬容器裝進連弩中,又在金屬容器的前端,安進了弩箭。隨後狠狠往後一拔,箭在弦上,隨時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