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跑出一度書鋪後,停下頓了頓,但是終究沒回頭。
叫了輛馬車直朝蘇宅而去。
街麵上,熱鬧更甚之前。
九兒即便在馬車裡也隱約聽到不時傳來誰誰誰家公子,誰誰誰家小姐都接到旨意參加宮宴了。
雖然說在任何國家揣測聖意都是非常忌諱找死的事,但由於滄禹每年都會要辦這樣的宮宴,宮宴主要又是為了賜婚 。
這算是好事。
撇開利益關係製衡牽扯不提,隻是猜測一下誰會和誰被配對,還是無礙的。
“你們聽說了嘛,鎮北將軍府那個‘禍胎’今年也在邀請之列……”
“你是說那個段容?”
“是啊。說起這個段容啊,鎮北將軍府也真是,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你們說,鎮北將軍府兩代將軍,都是忠肝義膽,端方偉正的人。怎麼就生出個那般有辱門楣的荒唐子……”
“我說,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段容小時候是不像話,小小年紀就成為京都第一紈絝子弟,那是爛泥扶不上牆。可都十幾年過去了,這些年他都幾乎銷聲匿跡了,說不準改好了呢。”
“難說,本性難移。”
“對,本性難移。要真是改好了,這些年鎮北老將軍昏迷癱瘓在床,他再不濟也能回府來孝敬照顧吧?他倒好,一年到頭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不是鎮北老將軍氣得把他趕出家門斷絕關係了麼,他怎麼好回來……”
“誰清楚呢。我隻是可惜,不知道誰家小姐這麼倒黴,會被賜婚給那個紈絝子。嘖嘖……”
馬車駛過長街,九兒微微切了聲。
啊呸!
段容哪有他們說的那麼不堪啊。
愚蠢的世人。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到蘇宅門口。
九兒跳下馬車,給了車夫銀錢後,走向那邊門口的兩個門房。
她眼睛彎彎,“我們又見麵啦。”
“姑娘是誰?”
九兒瞪眼,“不是吧,我前些日子來,有兩次也是你們當值呀。”
兩門房眼觀鼻鼻觀心。
九兒眨眨眼,“你們真的不認識我嗎?”
“不認識。”
“哦。”九兒點點頭,轉過身,再度轉過來時笑吟吟,“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段阿九。好啦,現在認識了。我進去找你們主子了。“
兩人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