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墨冷冷道,“本王隻給你們一次機會。若能主動站出來找出昨晚與你們其中一位交手的那個人,本王賜你們將功贖罪,不累及家人。”
那五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對對方的懷疑。
“帶她們下去挨個看。”
侍衛很快帶著那五個老嬤嬤去到那些試藥已經試得不成人形的人群身邊,一排排來來回回穿梭。
那五個老嬤嬤再是宮中老人了,這麼近距離視覺和嗅覺雙重衝擊,其中有兩位漸漸支撐不住,轉身吐了起來。
侍衛可不管她們受得了受不了,繼續押著她們前行認人。
場中集合了上千的藥人,這些老嬤嬤才看到過半,就完全扛不住了。
其中一個尖聲叫了起來。
“王爺,王爺,老奴有話要說!”
她猛地指向站在最左邊的一個老嬤嬤,“她,她很可疑!老奴曾經意外看到過她在油燈上偷偷摸摸燒掉了什麼東西!”
她們都是未央宮的老人了,被她指認的嬤嬤姓秦。
秦嬤嬤恨聲道,“你個老貨,你自己心虛了,胡亂攀扯我血口噴人!”
“把她們都帶過來。”
侍衛把人帶到殷玄墨麵前,兩個老嬤嬤就在殷玄墨麵前開咬,“王爺,老奴不止看見她在油燈上藏頭藏尾的燒東西,老奴還曾在她所住的那屋窗欞上看見一堆新鮮的鳥屎。老奴現在想起,有次睡得糊裡糊塗起夜時曾經聽到過咕咕的聲音,當時沒注意,現在想來,那很可能是送信的信鴿!”
“好一個賊喊捉賊的老貨!前天夜裡我分明看到你和一個黑影在暗處交頭接耳!“
兩人再次開始唇槍舌劍互相潑髒水。
殷玄墨也沒製止,幹脆叫人準備了椅子,一行人坐在一邊,冷眼看那兩人互咬。
與此同時又讓侍衛把那些藥人五人一組帶到這兩人麵前來。
素衣這個時候已經聞不到那讓人作嘔的臭味了,袖籠下的手緊握著。
就怕看到昨夜見過的熟悉的麵孔。
素衣心底緊張忐忑,那兩個老嬤嬤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波波的藥人被侍衛帶到她們眼前走過,那些藥人實在是太滲人了,兩人的心理防線和理智也在一波波藥人的衝擊下開始變得混亂。
約莫三個時辰後,秦嬤嬤恨聲一句,“你攀扯我也就罷了,但你攀扯我就是冤枉王……”
還沒說完秦嬤嬤自己住了嘴,整個人如抖篩糠。
“嗬,攀扯你就是冤枉誰?王?王妃?本王隻讓人說了宮中進了奸細,那奸細還抓了素衣兩次。可沒說這事和王妃有關。”
周遭其他人頃刻間臉色巨變。
秦嬤嬤更是跌跪在地,麵如死灰。
殷玄墨視線移到旁邊坐著的師卿卿身上,“王妃,這個奴才你可認識?”
師卿卿臉色微變之後立刻恢複了正常,“王爺,妾身不認得她。”
素衣暗暗深吸了口氣。
好一個殷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