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誇讚陳家二老有福氣,得了這麼一個裡外都通透的女婿。
陳家二老笑得合不攏嘴,連帶身體都好了些。
又活了兩年才壽終正寢含笑九泉。
陳家二老剛走的時候,陳家女婿變得更加勤勉,整日都在外麵忙碌打理陳家二老留下的那些生意。
但在忙,對陳家姑娘那也不忘噓寒問暖。
陳家姑娘失了雙親,夫婿憐愛她,不忍她再為那些庶務受累。不但把外麵的生意慢慢全部接手過來,家裡也找了非常得力忠心的管家為陳姑娘分憂。
陳姑娘隻需要帶帶孩子就好。
哪知道那女婿不是疼愛陳家姑娘,是狼子野心!
等他把陳家裡裡外外完全掌握,露出他本來麵目後,陳家姑娘才發現,陳家無論是府內還是莊子鋪子裡的老人已被換了個幹淨。
剩下不多的都是已經被丈夫收買了的。
陳家姑娘在陳家再也沒有一點話語權和地位。
大權在握捏穩陳家後,那贅婿醜陋的嘴臉完全暴露出來。
他府內府外不知道養了多少女人,大半年前更過分,他幹脆隨便找了個藉口休了陳家姑娘,娶了新婦。
那陳家姑娘慘啊,被休後又被趕出了府,那贅婿放出話,誰要是幫她就是和他作對。
陳家生意廣,那些和陳家有生意往來的都不敢幫陳姑娘。
鎮上很多人雖然感念她父母的恩情,也隻不過私底下偷偷塞點吃的或者碎銀子,或者給她找點漿洗縫補繡花之類的小活計謀生。
更慘的是,陳姑娘的那個兒子,傳聞病了,看了許多大夫都不好。
而就在差不多大半月前,那贅婿報官,說是陳姑娘偷了兒子陳寶兒。
掌櫃說完,再度歎息了了聲,“從那後,就再也沒人見過陳姑娘了,當然更沒人見過那孩子。”
“最開始也有人懷疑陳姑娘母子怕是被那贅婿害了,但前天晚上的事後……開始有一種說法……”
“說陳姑娘的確偷偷帶著那孩子跑了,不但跑了,還在外麵請了殺手,讓殺手來殺了全府的人……”
“所以兩位貴客你們出現,大家才會那麼關注你們。因為陳家滅門案,現在來往的陌生人都要經過盤查的。”
他又看了一眼夜麟的身形,“再加上這位公子戴著幕籬後看不清真容……”
又看向九兒陪笑道,“傳聞那陳寶兒小公子生得也是分外玉雪可愛,便是穿小姑娘的衣裙,也是可行的。所以……”
“所以那些沒見過陳姑娘和陳寶兒的人甚至懷疑我和我家兄長是不是陳家姑娘母子喬裝的。”九兒淡定的吃了一顆香酥杏仁。
掌櫃的迎來送往眼睛很毒,這兩兄妹一看就是妹妹做主的。
他訕訕笑道,“都是滅門案鬧的,現在大家都異想天開得很。兩位貴客千萬別計較。”
“那不至於。”九兒抬了抬小下巴,“不過掌櫃的你可以帶我們去那陳家宅子看看麼?”
掌櫃的唬了一跳,有些為難,“貴客您這是……”
九兒把一張銀票放在他手裡,“不滿掌櫃的你說,我對這些破案的事情很感興趣,我想去看看現場。”
掌櫃也覺得見鬼了,自己和一個小女娃娃交流,但全程根本不覺得對方是小孩子。
就很自然的說話。
掌櫃權宜了一番,“兩位貴客想去,那老朽去官府報備一下,而後帶兩位貴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