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應，不是一點兩點的大。
陡然，那婦人像是驚醒什麼，再度直衝百裡緋月來。
“你出去，出去！走啊，走啊！離我們小姐遠點！”
“王姑姑！”那少女又急又氣，眼睛都紅了。
轉而看向看百裡緋月，“百裡哥哥，對不住。王姑姑她有些事沒想清楚，麻煩百裡哥哥你在外麵等我們一會兒好嗎。待會兒我讓王姑姑去叫你。”
就算她不說，百裡緋月也沒打算去過問人家的私事。
百裡緋月出去後，淩斷念阿奴等人都等在外麵。
“我們稍微走遠點。”
至少走到不用刻意去聽，聽不到屋子裡兩人對話的遠近。
看了看來這房舍的路，又望了望那房舍後麵隱隱山巒的方向，百裡緋月和淩斷念對視一眼，同時決定往那房舍後麵走。
“阿姐，那姑娘的身體隻怕很難好起來了。”
“你也看出來了？”
淩斷念你點頭。
百裡緋月微微眯起眼睛，是的，先前她給靈兒施針診脈。這才發現，她的脈象和自己上次在麟湖渡口那小鎮遇到時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時候還隻是體弱些，能察覺常年生病吃藥。
這次，分明是油盡燈枯之相。
不止如此……
靈兒的脈象分明被人用藥刻意改變掩蓋過！給人造成一種錯覺，覺得她雖然體弱，但整體精神還不錯。也沒有很影響過日子。
但是！
用藥改變一個本就體弱，甚至可說是早就應該離世之人的脈象。此人要承受的痛苦，絕對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而那藥，也絕對不是什麼良藥！
“這島上能做到用辦法改變人脈象，我乍一摸都沒感覺出異樣的。想來應該隻有穀老大等人了。”
淩斷念微微張大了些眼睛，“那位姑娘的脈象……”
百裡緋月點頭。
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沉默的往後麵山巒方向處走。
越走，百裡緋月和淩斷念神情越發異樣。逐漸的，直到那四名跟著的醫者臉色也古怪起來。
有人額頭又冒出冷汗，“長孫夫人，寧王殿下，請問二位有沒有聞到，聞到……”
“聞到讓人作嘔的腐臭味和血腥味。”百裡緋月接話。
那四個醫者心驚肉跳，這麼說，他們沒聞錯。
這麼濃烈的腐臭味和血腥味，照道理說應該數裡之外就能聞到。他們卻是走到某一個地界後，突然聞到的。
先不論是什麼發出的這種味道，單單想到這九仙穀處處讓人性命難保的機關，那四個醫者就瑟瑟發抖。
“二位，我們還要往前走麼。”
百裡緋月挑眉，“為什麼不走，你們不好奇麼？”
那四個醫者陡然明白過來，先前這兩位往這後麵走，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們肯定早就先他們聞到這些讓人作嘔的味道了。
雖然往前走心中忐忑不安，但讓他們等在原地，哪怕此刻看上去周遭並沒有什麼危險，他們也不敢。還是亦步亦趨的跟上百裡緋月和淩斷念等人。
又走了一會兒，一股又冷又惡臭的風好似從腳底下吹拂出來，那四個醫者哪怕見過各種奇怪病灶病人，髒亂臭也算習慣了。此刻也有人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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