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朱斌含笑端著酒杯,一身的氣質貴不可言,禮儀風度挑不出半點毛病,手中的杯子輕輕與趙師容一碰,而後一飲而盡,淡笑著看著趙師容。
儘管知道朱斌這杯酒是刻意的針對李沉舟和柳隨風,但是此刻的趙師容不得不帶著淺淺的微笑,高貴如九天之上的鳳凰,端起酒杯,輕輕一飲,完美的展示了什麼是皇族風範。
這一刻的趙師容,不同於她在江湖上的睿智、果決、智計百出,但卻展示出一種別樣的魅力,那是李沉舟和柳隨風沒有見過的魅力,只展示給同為皇族的朱斌的魅力。
那一瞬間,李沉舟藏在衣袖當中的拳頭緊握,青筋暴現,端坐在座椅之上,穩如高山,但誰都知道,那是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但柳隨風卻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只是隱藏在那笑容的背後,乃是悲涼,是的,是深切的悲涼。
權力幫於柳隨風而言,代表的是夢想,揚名天下、功垂千古的夢想,只是如今,柳隨風看著這個夢想漸漸破滅。
而自從朱斌放出訊息,將他心中隱藏的對趙師容的那一分念想暴露出去,他和李沉舟之間,便又多了一分裂痕,無可彌補,也不想彌補的裂痕。
如今,隨著權力幫加入宋皇麾下,趙師容恢復皇朝公主這一尊貴的身份,李沉舟再也不敢號稱‘君臨天下’,加上柳隨風與李沉舟之間的裂痕。
此時的權力幫,漸有不穩之勢,權力幫中,那些原本被李沉舟收復的手下、各種幫派,面對宋皇的招攬,根本沒有什麼抵抗力,漸漸的成為朝廷的一員,而非僅僅是李沉舟的麾下。
對內,權力三巨頭之間關係不穩,麾下勢力不少被宋皇吞併,對外,面對朱斌這等背靠一個皇朝的皇室子孫,三人無能為力,身不由己。
一杯酒飲完,朱斌含笑退下,給了李沉舟一個輕蔑的笑容,而後又若有深意的看了柳隨風一眼,一個轉身,直接離開宴席,似乎他來此,只是為了同趙師容喝一杯一般。
這等高調而又囂張的做派,似乎是降低了智商,難免讓人看輕,但是朱斌卻步步佔盡上風,以最直接的方式,狠狠的給了李沉舟一個耳光。
同時,朱斌又將這種直接而又囂張的做派進行到底,離開皇宮宴會之後,朱斌直接前往安王府,絲毫都不帶掩飾的。
事實上,於大宋皇城當中,朱斌就算是想要隱瞞什麼,也是極難的,既然如此,反不如大大方方的。
兩刻鐘後,朱斌已經來到安王府中,和皇宮大內的宴會不同,安王府的宴會,顯得極為簡陋,但卻很是鄭重。
場地選在一處高樓,幾乎是與皇宮的高度齊平,如矗立在夜空當中,一眼能看盡整個皇城的煙火。
宴席也極為簡陋,區區十來個小菜,兩壺好酒,清雅素淡,閣樓之內,也僅僅只有安王一人。
朱斌步入閣樓當中,只能見到一個白髮青年負手而立,遙望著皇城燈火,身形稍顯寂寥,但一身氣度極為不凡,更要緊的是,朱斌能感受到,安王的武功,起碼是大宗師後期。
或許是聽到朱斌的腳步,安王從自己的世界當中回過神來,轉過身來,朱斌此時才注意到安王的容貌,面如冠玉,極為俊美,卻不帶一絲笑容,一雙眸子稍顯邪異。
“見過安王!”朱斌微微一拱手,也顯得極為隨意。
“坐吧!”安王淡然一笑,徑直端坐,卻給人一種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
朱斌很討厭這種試探,但是也不得不升起劍意,與之相抗。
好在安王的試探,一觸即分,並不過分。
危樓百丈,沒有人可以隨便靠近而不會被發現,兩人肆無顧忌的暢聊,無關國事,卻極為投機。
外人只知道,朱斌在這閣樓之上,足足待了一整夜,直至天明時分才離去,至於兩人說了什麼,無人得知。
轉眼時間過去三日,這三日間,朱斌不見外客,一心修煉,不僅將從阿朱那裡得來的《易筋經》一舉融入自己的武學當中,還不斷的推演劍意,精修內功。
三日時間,朱斌的進步不小,尤其是易筋經對於朱斌提純真氣,卻有大用,只是阿朱偷出來的易筋經,不過是殘篇,朱斌雖不意外,但多少有些遺憾。
三日之後,夜帝帶著大明使者隊伍,趕至大宋皇城,幾乎是同一時間,各國使者紛紛到來,皇城當中的氣氛,更加詭異起來。
大宋皇帝趙恆,已經好幾日沒有露面,即便是如今各國使者到來,也不見趙恆接待哪國的使者,皇城氣氛,靜謐中帶著爆發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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