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我驚訝地看著他:“哥,你怎麼了?為什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驟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滿臉痛苦地對我說:“啊啊啊,頭疼……我一想起過去就腦袋難受,醫生說我是車禍的時候,被撞壞了頭。”
我頓時就緊張起來:“什麼?!車禍?你不要緊吧,有沒有哪裡受傷,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沒,治好了,就是腦震盪導致了記憶的缺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但是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周圍也沒有人認識以前的我,事故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我可憐的哥哥,果然是腦袋受過傷了,難怪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他真誠地凝視著我的雙眼,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許言,你能不能跟我多說一些以前的事情,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我剛才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特別的親切,你看我們長得這麼像,肯定是有血緣關係的。只是剛才事情太突然了,我嚇了一跳,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呢……”我揉了揉眼睛,強忍著淚意對他說,“哥,不管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是你曾經做過些十惡不赦的壞事,我都永遠是你的家人。你現在彆著急,腦震盪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你可以問我。”
“那能不能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
“哥,你的名字是許冰,言午許,冰山的冰。”
他有些驚訝地脫口而出:“不姓薛?”
為什麼要姓薛?
【175】
養父姓“許”,咱媽姓“柳”,即使是諧音也諧音不到“薛”上去啊。
為什麼“我哥”會說出如此奇怪的話來?
然而還不等我發問,他臉上的驚訝表情,就迅速轉變成了燦爛笑容:“別在意別在意,”彷彿驅趕空中的無形蒼蠅似得,他揮了揮手,“我也就是隨便亂猜的,”他攤開雙手,“你也知道我失憶了嘛,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既然說起名字,哎,我問你,那你媽……哦不,應該是咱媽,咱們的媽媽叫什麼名字啊?”
【176】
不得不誇獎一下,“我哥”轉移話題的技能實在是太嫻熟了。
若是其他人的話,恐怕就讓他漫不經心的態度給糊弄過去了。
只可惜偏偏他今天的對手是我。
我在三歲時,曾一度因為溺水,而在黃泉裡泡了很長一段時間。
換句話說,我腦袋部分割槽域的進水現象十分嚴重,因而導致淹沒在水下的腦部零件嚴重生鏽。
而薛一之前說的那三個字,剛好就“噗通”一聲掉進這個重災區。
你也知道的,如果長時間浸泡在水裡的話,那麼,思維的齒輪勢必會生鏽。
所以,儘管他試圖轉動話題,但我大腦的齒輪卻鏽得根本就轉不動,依舊還是卡在之前的問題上。
“哥,我不明白,為什麼在超過的姓氏裡,你卻偏偏提到了‘薛’?”我滿臉困惑地問道,“要知道,李、王、張,才是咱們最經常遇到的姓氏吧。而且……”我撓了撓頭,“佔全國1以上的姓氏總共有19個,裡頭可沒有一個是姓‘薛’的。從機率的角度來講,你如果是隨即抽中這個姓氏話,可能性也實在是太小了吧。”
我哥的表情剎那間變得十分古怪。
【177】
你可千萬別覺得我對“薛”這個姓氏太敏感了。
換做是你,在遇到了喬厲鴻這種人渣以後,又怎麼可能會不對這些討厭的豪門世家產生警惕呢?
更何況,咱市的巨擘數量本來就不多,總共就只有五個。
三十年前的胥嘉市,沒有我,也沒有我發小,但卻有五個臃腫龐大、權勢熏天的大家族。
若給它們做個排名的話,從大到小,分別是:“崔”、“莊”、“喬”、“方”、“薛”。
但是,時間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變的婊.子了,在這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裡:
“崔”家人全死絕了,兇手逃離境外,至今仍未捉拿歸案——雖然大傢俬底下一致認為,所謂的“兇手”,其實只是故意擺在公眾面前的“擋箭牌”而已。真正的犯人,應該就是喬家的太上皇——喬太爺喬義)。
“莊”家則被喬厲鴻他爸吃得只剩最後一口氣——這還是看在他老婆莊洛月,喬厲鴻他媽)是莊家大小姐的份兒上,才特意高抬貴手給大家最後留一點臉面。
“方”家還是那個方家,永遠都是隻為利益而吹動的牆頭草,並且還是那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草。他們家人智商很平均,性格很平均,長相也很平均,總而言之就是特別大眾化的一群人……但是,他們別的能力不見的出眾,可偏偏就是特別能生!特別特別能生!祖父那一輩就有七個兄弟,到父輩的時候已經可以組成足球隊,而且,還是屬於有替補隊員和球隊經理的那種超龐大陣營。至於現在……子生孫,孫生子,子子孫孫無窮盡……相信大家也不需要我再多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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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