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本公主這就下去了,你在這好好整理整理自己,衣冠不整的,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本公主對你做了些什麼呢。”
希希莉婭眼觀鼻,鼻觀心,非常正義凌然地整理了一下裙襬,刻意忽視祁止背上和腰間橫七豎八的指甲抓痕。
正欲推門出去,祁止在後面叫住了她。
“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一定還你一個完好的亞希伯恩?”
希希莉婭頓了一下,淺綠色的眼睛迅速柔軟下來:“嗯,我記得。”
而且,我也相信。
祁止緩緩地笑了,在她柔軟的發頂上摸了摸:“去吧,回來的時候,記得也送我一個禮物。”
希希莉婭的眼睛裡爆發出明亮的色彩,情不自禁地捂住嘴:“你是說...”
祁止但笑不語:“去吧。”
看著她飛奔離去的纖細背影,雪白輕巧的裙襬在身後搖曳出漂亮的弧度,這麼奮不顧身地奔向另外一個男人,即使知道那是她的哥哥,祁止的心裡也不可抑制的出現一點酸澀之意。
希希莉婭跑到樓下大廳的時候,發現那裡站了一個人,光看背影,她就知道那不是亞希伯恩。
掩下心中失落,平息好自己因為奔跑而急促的呼吸,慢慢地走到那個人的身後。
“你來了,希希莉婭。”
男人轉過身,對她笑得和藹,白色的鬍子被打理得服帖,他顯然已經不再年輕了,眼角佈滿了深刻的紋路,裡面裝載了他這麼多年曆經的風霜和閱歷,一雙眼睛幽深又平靜,那是一種歷經滄桑,大是大非之後的雲淡風輕——他是血族資歷最深的純血了。
“大長老。”希希莉婭知道他的身份了。
“才這麼短的時間不見,你就已經這麼大了,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怪不得我們血族這麼多的紳士心甘情願地追在你身後。”
大長老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好笑陷入了回憶一般,神情帶著幾分懷念:“其實,我和你的父親——路易斯公爵曾是很要好的朋友,他為人誠懇熱情,性格爽朗,實力強悍,只不過是因為生性不願被禮條束縛,所以這大長老的位置才落在了我的身上。你出生的時候,我還去看了你,你和別的小孩不一樣,生出來的時候又乖又漂亮,哭的次數也少...”
大長老在前面慢慢的走,路過走廊牆壁上貼著的一幅幅油畫,在每一幅面前都要停下來端詳很久。
他的摯友幾乎全部消亡在了“黃金時期”的那場大戰中。放眼整個血族,才恍然發現,原來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了。
大長老站在路易斯公爵的肖像畫面前看了很久,轉身看著希希莉婭,睿智的眼睛裡流露出些許歉意:“孩子,按照我和你父親的關係,你應該叫我一聲大伯。但是這聲大伯,我現在確實是擔不起了。
我是血族的長老,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必須為我付出了畢生心血的血族作出貢獻。今天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想把現在血族的真實情況告訴你,我希望你能夠為了整個血族的復興,作出一點小小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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