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桐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大廳裡,大廳正中的主座空著,七國國主一個噤若寒蟬的坐在原地,聽到門口傳來響聲均瑟瑟的看過來,在看到葉清桐的第一眼均是滿眼的驚豔之色,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麼,均齊齊的低下頭去,站起身來朝著她躬身抱拳道:“參見女帝陛下”,
“……”,
這畫面似乎有些不對?
葉清桐看了看身後的景修,只見他朝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於是會意朝著主座走過去,然後坐了下來,
等葉清桐坐定,景修見她遲遲不發話,只好在一旁提醒道:“諸位國君還站著呢”,
葉清桐略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諸位不用客氣,坐”,
七國國主落座,景修這才開口道:“開宴吧”,
話音落,門外的侍女端著餐盤魚貫而入,一時間還真的有了宴會的感覺,眾人緊繃的神經便也放鬆了些,葉清桐的確有些餓了,方才在路上也只是隨意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看看面前的菜餚,竟然都是她愛吃的,
她怔了怔,問道:“你家主上呢?”
景修微微頷首一笑,道:“主上道,不妨礙夫人處理正事”,
葉清桐:“……”,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太難得了,
墨清洹自然是不許她飲酒的,準備的都是果茶,而給諸位國君準備的都是好酒,原本他們七人被莫名其妙劫持到這裡之時,一開始除了震驚還有惶恐不安,可真的見過墨清洹以後,才知道他並沒打算要他們的性命,
但身為一國之主,多少有些傲骨,一開始也有頑強不屈的,可他們面對的是墨清洹,一個毫無底線、無所顧忌之人,一來二去,也都被收拾服服帖帖的,這才差人去把葉清桐接來,
看到他們一個個謹小慎微的樣子,葉清桐對他們竟然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憐惜感,但也只是僅僅一瞬的感覺罷了,葉清桐可是清楚記得剛過來的時候,七國使臣說的“自薦枕蓆”的事情,雖說這跟原主的行徑有著很大的關係,但畢竟這也是她的前身,多少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介懷的,
差不多覺得吃飽了,葉清桐又喝了一口果茶,覺得這個果茶跟她之前喝過的似乎有些不一樣,於是隨口問道:“這個果茶是怎麼做的?”
景修淡淡一笑,道:“這是主上親自調製的,屬下不敢過問,夫人可以親自問問主上”,
“……”,葉清桐真是驚呆了,墨清洹竟然還會調製果茶,想想之前他做出的如同被下了毒的食物,葉清桐頗有感觸道:“你們主上倒是真是——”,
本想說“有心”二字,可葉清桐尚未說出口又覺得這兩個字太過於曖昧,於是改口道:“你們主上真是閒得慌”,
景修微微一愣,語氣仍是恭敬道:“夫人言之有理”,
“……”,景修竟然不幫他說話?
似是看出了葉清桐的疑色,景修頷首又道:“主上交代,夫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葉清桐真的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臺下的七國國主那是親眼見過墨清洹的,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帶著與生俱來讓人折服的冷寒之氣,單單一個眼神都足矣讓你渾身上下如臨冰窖,他們是萬萬沒想到,像那樣一個男人,竟然也會折服在澤兌女帝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