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桐想了很多,想起了在青玄門的日子,想起了在幽魂山的日子,
想起了那個動不動就揉亂她的頭髮,哪怕只是勾勾唇角都好看得人神共憤的男人,
葉清桐對墨清洹真的是一見鍾情,那種一眼心動的感覺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葉清桐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她也沒想到過墨清洹也會有今天。
離歌嘆了口氣,跟在了葉清桐的身後。
葉清桐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墨清洹,他朝裡躺著,葉清桐只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大概常年臥床的緣故,稜角看上去比以前更顯得鋒利,
病了的墨清洹太好欺負了,葉清桐想要替他號脈,他躲了一下都沒能快過葉清桐的動作,葉清桐一把就將他的手腕牢牢的禁錮住,墨清洹手無縛雞之力般的掙了幾下沒掙脫,只是輕哼了一聲,就乖乖的沒再動彈,
葉清桐竟然生出幾分小小的成就感,她指尖搭在墨清洹的手腕上,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怎麼不蹦躂了?墨清洹,你也有今天啊”,
景修:“……”,
取笑主子還能安然無事的也只有葉姑娘了。
葉清桐秀眉微蹙:景修倒是沒有誇大其詞,看上去墨清洹的身體狀況真的很糟糕,葉清桐百思不得其解,就連離歌也找不出癥結所在,
“看脈象不像中毒,可五臟六腑都虛浮無力”,離歌捋了捋假鬍鬚,沉思了片刻,接著說:“殿下之前真的是偶然風寒就變成這樣的?”
景修對墨清洹生病的情況自然是十分熟悉,“當時我也覺得十分奇怪,殿下的身體一向康健,而且殿下在寢殿之中也極少出門,偶感風寒這種說法其實極為牽強,但真的也就是一次受涼之後殿下的身體就每況愈下”,
葉清桐想了想,接著嚴肅的看著墨清洹,問:“你老實交代,你該不是自己服毒的吧!?”
景修、離歌:“……”,先不說若是服毒也不應該是這樣,墨清洹也沒理由這麼做啊?
把自己毒成這樣,萬一誰想要對他居心叵測,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想要墨清洹死的人太多了!
墨清洹連頭都懶得轉過來,只是有氣無力的吐了一個字:“滾”,
葉清桐:“……”,
要不是現在的墨清洹看上去實在太可憐,就他嘴這麼賤,葉清桐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可她不敢,
她怕一巴掌過去,把墨清洹活活的拍死了——
這麼一想,葉清桐對他又生出幾分同情感,
她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跟墨清洹說:“你現在的病症很複雜,作為一個病人,就應該有病人的自覺性,積極的配合我們才能讓你早些好起來”,
葉清桐說完,墨清洹高大的身軀頓了頓,接著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這一次多說了幾個字:“滾出去”,
“……”,要不是被離歌死死拉住,葉清桐的腳就直接踹上去了,
這下,葉清桐的好脾氣全都磨沒了,本來,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她雙手插著腰、怒氣衝衝的瞪著墨清洹,“你一心求死是吧?那你就去死好了,沒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