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洹臉上看不出半點擔憂之色,反而是嘲笑之意更多,“御飛天,本王以為只是三王府被人盯得緊了,卻未曾想,你比本王想的還廢”,
“墨、清、洹”,御飛天暴躁了起來,被墨清洹鄙視也沒什麼,橫豎他自幼都是在他的壓迫下長大的,只是此時有葉清桐在側,他覺得臉上掛不住,於是強辯道:“本公子可不像你一樣喜歡出風頭,本公子這是處事低調”,
“那你跑什麼?”墨清洹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本公子這不是跑,這是——,以退為進!”御飛天也確實是這樣想的,但他想離開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葉清桐,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把葉清桐帶離墨清洹身邊,但這個原因,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呵——”,墨清洹怎麼會不知道御飛天真實的想法,自然也不可能讓他把人帶走,“你現在就可以滾了”,
“你以為本公子稀罕你這個破地方!”
御飛天冷哼一聲,說了句“走就走”,說完,上前就要去推葉清桐的輪椅,卻被墨清洹攔住,“你自己滾就可以了”,
“……”,葉清桐有些同情御飛天,她真的很想知道有個墨清洹這樣的哥哥,御飛天心裡陰影面積得有多大。
墨清洹冷言冷語,御飛天針鋒相對,葉清桐被吵的頭疼,她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看樣子指望他們自行休戰是不太可能了,
她得想想辦法——
“墨清洹,別以為本公子真的怕你!本——”,
“公、主!”小七的驚叫聲終於讓兩人成功的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看向葉清桐,
不知何時,葉清桐竟然已經暈了過去,
景修急急的上前給葉清桐把著脈,御飛天見葉清桐暈過去,氣血上湧,指著墨清洹的鼻子就罵道:“你就不該回來!!你一回來,她就有事!”
墨清洹:“……”,
他一向隨心所欲慣了,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全憑心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的事情,該拿她怎麼辦?
看到葉清桐暈過去,墨清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有些慌,雖然這種情緒只是稍縱即逝,但卻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生出些許愧疚之心,
於是,面對御飛天的指責,墨清洹第一次沉默了,沒有直接將他丟出去!
景修全神貫注的替葉清桐診著脈,眾人均屏氣凝神看著他,生怕他診出什麼不好的情況,
許久,景修才舒了口氣,如釋重負道:“王妃——”,
說到這裡,景修頓住,他在心中反覆斟酌著自己的措辭,
氣急攻心?這個詞不能用,這不就代表著是王爺把她氣到了?
畢竟在王爺回來之前,她一直安然無事,
憂思過度?這個詞也不能用,這不就變相的在說二殿下無能?
可他更不能實話實說葉清桐是裝的,這簡直比把責任推給另外兩個人更可怕!
於是,景修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到一個比較貼近現狀卻又無關緊要的詞,“王妃應當只是太過勞累了,稍稍休息即可”,
景修在心裡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從醫數年,還從沒有過這種經歷,實話不能說,謊話也不能講,
聽說葉清桐只是勞累過度,墨清洹和御飛天的心才放回肚子裡,這時在一旁擔心了許久的小七膽子大了起來,
什麼勞累過度?在她看來,公主分明就是被三王爺和六王爺吵架給吵暈的!
她都被吵的頭昏腦脹,何況是公主殿下本就虛弱,受不得半點驚擾!
真不知道世上哪有這樣的親兄弟!
小七噘著嘴,一言不發的就要推著葉清桐進去,無聲抗議,可沒想到輪椅卻被人牢牢的握住,一個抓著左邊,一個抓著右邊,
“你放手!你還有臉?”御飛天說著就把輪椅使勁往他那邊拽,
墨清洹輕嗤一聲,話都懶得說,只是手上的力道沒有絲毫的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