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桐之前聽小七講過花肥的事,那些被太子蘇暮衍安插在攝政王府的暗探,最後都變成了御花園的花肥送回去,
這並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蘇暮衍謀劃多年,以前只是偶爾會有一兩個被發現送回去的,他也沒太在意,
只是前幾天葉清桐入府前,王府中所有的暗探一夜之間全被清除乾淨,竟然無一遺漏!!
這說明什麼?說明墨清洹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屑動手,但只要他想動手,必定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葉清桐不是怕死,但怕死的太悽慘——
葉清桐覺得脊背有些涼,接著,感覺整個人都涼涼的——
葉清桐被花肥兩個字激出了洪荒之力,
突然間靈感如火山爆發式的噴湧而出,
一首奇長無比的曠世鉅作《長恨歌》,在她的腦海裡無比清晰起來,
葉清桐舉手做投降狀,舌頭略有些打結:“王,王爺,民,民女有一首曠世鉅作”,
看到葉清桐被嚇得有些結結巴巴的樣子,墨清洹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看向她,故作漫不經心道:“念來聽聽”,
葉清桐深吸一口氣,聲情並茂的背誦起來:“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t_t,有一種老師檢查背書,背錯了就會受到懲罰的既視感——
葉清桐偷偷的瞟了一眼墨清洹,見他此時神色淡然,沒有要生氣的樣子,於是鬆了口氣,大著膽子繼續念下去,“……,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洋洋灑灑八百多字,葉清桐唸了一半感覺有些口渴,聲音也開始有些沙啞,忍不住乾咳了兩聲,
墨清洹聽得興起,突然被兩聲咳嗽打斷了,眉頭輕蹙,略有些不快的看了葉清桐一眼,問:“渴了?”
見他不悅的樣子,葉清桐想到花肥,一個激靈連連搖頭,矢口否認道:“不,不渴”,
葉清桐內流滿面:假裝不渴,其實嗓子乾的快冒煙了!
t_t,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能說!
墨清洹視線看向門外的景修,景修會意,微微頷首轉身走開。
葉清桐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清了清嗓子,繼續朗誦道:“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
墨清洹聽著,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但並沒有打斷她,
葉清桐有些怯意,於是加快速度的把最後幾段唸完:“……,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葉清桐唸完,長長的鬆了口氣,
此時傳來了敲門聲,門沒關,景修站在門口敲的門,
葉清桐循聲看去,看到景修在門口站的筆直,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
葉清桐嚥了咽口水,又咳嗽了兩聲,
墨清洹唇角微勾,做了個手勢,然後背靠著椅子,又開始把玩手中的扳指,饒有興味的看著葉清桐,
葉清桐舔了舔乾枯的嘴唇,接過景修遞過來的杯子,不忘朝他道了聲謝,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終於,嗓子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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