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麼辦,不就睡一覺,萬一成功了呢,蔣延,段家真的孤立無援了……”段瑜像耍著酒瘋一樣,拽著蔣延的衣領左扯右撤,原本系到最上邊的扣子,都被迫拽掉了兩顆。莫名有些破戒的感覺。
“我媽都病倒了,我哥熬紅了眼,所有人都在想著看我家的笑話,我從來沒覺得活的這麼累過……”
段瑜一邊說著,一邊眼淚不要錢的留,像是痛苦極了,埋在蔣延的胸口處,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渾身顫抖。
影片外的段瑜看著這一幕,心也跟著揪了一下。
“蔣延,你……可以幫幫我嗎?只有你了。”緊接著,段瑜很小聲的抬頭看他,像只被雨淋濕,無家可歸的小貓。
“你忘了,我們是死對頭,我們家有世仇。”蔣延道,這個時候,蔣家沒有雪上加霜,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還有,現在才想到他,是不是有點晚了?
“那要是我求你呢。”段瑜小聲啜泣,“蔣延,我求求你好不好,你想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答應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他捧起他的臉,去看他的眼睛,“蔣延,幫幫我好不好?”
如果蔣延去跟蔣父開口,這件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
“你能給我什麼?”蔣延抬眸看他,眼裡似是墨一樣的翻滾,讓人看不清思緒,好半晌,他才道:“商人重利,要我幫你,你想好要付出什麼代價了嗎?”
“或者說,你有什麼值得的我出手的嗎,我們兩家鬥了這麼多年,你又是我的死對頭,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不,我相信你可以,至於憑什麼,除了我自己,我沒有什麼其它的了。”段瑜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澀,緊接著,他揚起脖子,朝著那張薄薄的嘴唇貼了上去。
他們在別墅的幾個星期,段瑜早就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隱晦的變化,哼哼,哪家死對頭是這樣想處的?
而這,就是他今晚來這裡的籌碼,他要賭,賭他的不捨,賭他的妥協。
手臂在此刻猛然收緊,蔣延想躲,卻又被段瑜強勢扣住,被迫迎來一個強勢的親吻。
一個彌漫酒味的吻,軟軟的,讓人沉迷。
“段瑜你……”好不容易分開,唇角還帶著些紅潤和牙印,兩人都沒有經驗,甚至可以說,這不是個吻,像是蔣延單方面的被啃咬。
蔣延氣的將人扔在沙發上,喉結滾動,“喝醉了就老實點,我不是張天正那個禽獸。”
“我沒有,我知道你不是他,蔣延,你知道段家是被陷害的,你一定有能力翻盤。”也不知醉鬼的力氣怎麼那麼大,他猛地起身,像是菟絲花一樣再次纏上蔣延的身,兩人緊緊貼著,隔著影片看,怎麼都覺的蔣延像是被強上的那一個。
然後,段瑜再次吻了上去,另一隻手還不安分的要脫蔣延的衣服。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很長很長,一點都沒有減,段瑜躲在被窩裡開始給自己摳城堡,這這這,怎麼有種看自己片的感覺?
雖然蔣延又給他看過手機裡拍攝的影片,但眼前的這個完全是第三視角啊。
直至很久,上衣被脫下,皺巴巴的扔到一旁,段瑜又將手向下移,蔣延這才費力的將這個綿長又曖昧的吻結束,他看向段瑜,聲音啞的不像話,“你是認真的?這就是你給我的籌碼?”
“嗯,你壓我,還是我壓你選一個。”
話音落下,段瑜整個人就被抱在了身上,他步履匆匆,朝著樓上走去,沒去主臥,反而去了次臥,段瑜生病期間住了很久那個屋子。
空氣濕熱,彷彿連成絲線,兩人都像是發瘋了一樣……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主導者是誰,被壓的又是誰。
影片裡的人纏綿的火熱,影片外的段瑜卻是一動不敢動,他覺得自己以後再也無法直視次臥了。
“你很敏感。”
“難受嗎?”
“段瑜,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別後悔。”
段瑜很慶幸影片裡的一片黑暗,只能聽到悶哼聲和喘息。
“看,被強制了。”氣氛微妙,蔣延終於輕笑出聲,他指著黑暗的影片道。
“才不是!”不說還好,這麼一拆穿,段瑜立馬炸毛自己辯解,“你沒看到我喝醉了嗎?我要是不喝醉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拜託,這個劇情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不是應該蔣延對自己強制愛嗎?怎麼反倒是自己硬上弓了 。
話音剛落,黑漆漆的影片裡就傳來一聲疑惑,緊接著,蔣延用沙啞又帶著幾分慾望的嗓音道:“你沒喝醉。”
“是啊,我早就跟你說過兵不厭詐,你總是學不會,哼哼,做都做了,你休想抵賴,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了你!”
“明天,你就去找你爸……”
蔣延沒有說話,回應他的,是一聲又高過一聲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