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很想和蔣延理論三百回合,無論輸贏讓嘴巴爽一爽,可五年後的蔣延愛上了自己,只會一味的偏寵自己。
曾經那個死鴨子嘴硬,得理不饒人的人去哪了?
“嘖。”段瑜撇嘴,有些懷念兩人還是死對頭的時光。
“我去買你愛喝的青葉汁還有豬腳飯。”蔣延看著段瑜的別扭的樣子覺的很可愛,於是捏了捏他的手起身朝著檔口走去。
段瑜追隨著他的視線,下一秒,眼前就出現了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人,她帶著黑框眼鏡,手中拿著課本和教案,緩緩走來,直至他的眼前。
“段少爺!”女人恍惚一瞬,很快認出眼前的人激動道。
“你是……那個被蔣延欺負的那個女孩?”段瑜眨了眨眼,認出眼前的女孩,“你現在是經管系的老師?”
那一次,就是因為蔣延欺負她,他出手打抱不平直接導致自己穿到了五年後,他沒想到還會再次遇見。
“是,畢業之後我就一直在學校任教了。”女人激動的漲紅了臉,“沒想到您還能記得我,聽說您和沈淩柯結婚了,現在應該過的很幸福吧,你們這次是回來看母校的嗎。”
段瑜:“額……我”
“您都沒看到當年您從知行樓跳下來,被蔣延帶走的時候他有多擔心,好在你們修成正果了,只可惜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她至今都還記得,許多人將段瑜堵在教室裡的場面。
這無疑是在屠戮一個天才少年,似乎所有人在那一刻都變成了審判者去審判段瑜,唾罵段家的貪汙腐敗,說是踩著人肉高柱的債臺,可偏偏讓他絕境逢生的的竟然是被鬥的水深火熱的死對頭。
那一天,他被蔣延救走,再次震驚了整個學院,無論是瑜神派還是延神派的都不敢相信這件事的發生,這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升起,鐵樹開花,公雞下蛋一樣離譜。
“他瘋狂找我?”段瑜雙手交握,眉頭微微蕩起漣漪。
“是啊,在你被蔣延帶走後不過幾分鐘沈淩柯匆匆忙忙的就趕過來了,我頭一次見到他發脾氣,臉色陰沉著,看起來可怕極了。”
思緒飛回五年前的場景,那時的她剛下課,就站在樓梯口,就看到沈淩柯站在四樓的教室門口,眼神陰鷙的看向將段瑜逼下去的一群人,他說:“段瑜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那個場景和聲音,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不過,那都是過去了,自那之後,都聽不到你們的訊息了,不過論壇裡還留著你們的影子。”
“她是誰。”話音剛落,蔣延端著餐盤走過來放到桌上,這才將目光移向她,“是你!”
那個讓他和段瑜跌下樓梯的導火線。
“你……你們”女人先是驚訝蔣延認識自己,隨後就看見兩人親密無間的坐在一起,嘴巴大張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如你所見,我們結婚了。”段瑜自然接過遞過來的筷子,嘗了口豬腳飯,味道還是一如既往。
“嗯,你當了老師?”蔣延壓住嘴角,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已經過了。”段瑜含糊道,似乎並不像讓人開口。
“那我們還真是想到一起了。”猝不及防的親密,透露出兩人的情感狀態。。
女人實在被眼前的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有一肚子話要問可又沒辦法問出口,幾乎在所有人的眼中都認為,和段瑜結婚的是沈淩柯結婚,可眼前的蔣延是怎麼回事。
他們結婚了!當年的兩個打的你死我會,水深活人的人竟然在一起了,而且看起來感情很好的樣子!
那沈淩柯呢?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豈不是……
足足呆愣了三分鐘的時間,女人才找回自己的聲線,和兩人道別。
“沒想到你還記得她啊。”段瑜偏頭看向蔣延。
“你不也記得?”蔣延不動聲色道:“她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剛剛段瑜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對勁。
“沒什麼,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段瑜移開視線,落在豬腳飯上,他到底是沒有這五年的記憶,他不知道這五年具體發生了什麼,在他心裡,沈淩柯依舊是自己的竹馬。
從下到大的竹馬,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的說斷就斷?
他不敢想,如果再次見面,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和身份和沈淩柯講話。
他們還會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