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熱鬧了。”付霆也點頭看著。
一輛邁巴赫緩緩停在他們面前。
車上下來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走向蒲洮態度恭敬地:“蒲先生,請上車吧,黎總在等您。”
“???”邵擎和付霆瞬間僵成雕像。
付霆機械性地轉頭,看見蒲洮瓷白的側臉被車燈鍍上金邊,長睫垂落在眼下,透出蝶翼般的陰影。
這個總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可以一天只吃一頓飯的兄弟。
此刻彷彿被濃霧籠罩,讓他們看不清。
蒲洮也懵了一下,剛想問他們是誰,但藉著路燈仔細看了一下。
這個人正是之前去公寓送餐的人。
心下安定。
是先生的人。
“謝謝你,還有我朋友。”
男人微笑,轉頭對目瞪口呆的二人微笑:
“一會兒會有人送他們回家的,蒲先生請放心。”
“好的。”
蒲洮想著他應該也是按照先生的話辦事,自己也不必難為他。
轉頭看向兩個呆若木雞的人,嘆了一口氣,內心忐忑地說:
“那我先走了,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們回去,明天再跟你們解釋。”
兩人完全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愣愣地點點頭:“好,注意安全。”
“嗯嗯,拜拜。”蒲洮擺擺手,上了車。
邁巴赫駛過滿地狼藉時,蒲洮從後視鏡看到還在盯著他離開方向的付霆和邵擎。
心裡很亂,很慌。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兄弟解釋這件事。
撒謊說自己是同性戀,有一個霸總男朋友?
還是說自己為了給奶奶治病,找了一個金主,自己其實是金絲籠裡被精心豢養的夜鶯?
臉色蒼白一片。
手指深深潛入掌心。
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