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心理學專家,祁溟覺得自己所學的知識,已經無法解釋黎雲琛現在這個情感進展的速度。
“值得,這麼多年,他是唯一一個能讓我這麼沖動的人,你覺得這個理由還不夠麼?”
黎雲琛絲毫沒有任何的壓力,臉上還掛著有些輕松、愉悅的笑。
從專業角度上來講,祁溟理解。
但是,作為和黎雲琛一起長大的哥們兒,還是覺得他這一個舉動,有些太過於沖動。
於是繼續勸說:
“你先聽我說,理由成立,但不是最優選。”
“讓我沖動一回吧,我的生活太過於無趣,這麼多年,得到黎氏集團是我的唯一目標,我應該為自己活一次。”
黎雲琛一向銳利的目光中,難得出現了一絲柔和的神采。
祁溟在這一瞬,突然就釋然了。
笑著搖搖頭:“是我著相了,需要我做什麼?”
“如果成功了,立刻為小孩奶奶做換腎手術,但要對外宣稱,是新得到的腎源。”
“絕對不能和小孩扯上任何關系,在我解決一切之前,我會盡量遠離小孩的生活。”
“如果成功了,那麼他是黎氏集團董事長的男朋友,如果失敗了,他是我黎雲琛的男朋友,我帶著他一起東山再起。”
聽完黎雲琛的話,祁溟忽然想給他鼓鼓掌。
但又覺得兩個明年就三十的男人,才想起要沖動一回,有些可笑。
於是最後只吐出三個字:“大情聖。”
黎雲琛嘲弄地看他一眼:
“多謝誇獎,你不也差不多。”
“我可沒有,你那個神經病弟弟,天天睡我臥室沙發,你要不把他帶走給你當打手算了,他挺抗揍的。”
說起這個祁溟就生氣。
黎雲焱天天跟癩皮狗一樣,死粘著他不走。
每天都在不斷地試探著他的底線,摸摸搜搜地不老實。
“不也是你弟?真想趕人,就給我打電話,保證他再也不會騷擾你。”
“還是注意點你自己的安全,需要幫忙別客氣。”
黎雲琛哼笑一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