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您身體不舒服麼?這家醫院裡好多壞醫生,換家醫院看病吧。”
蒲洮雖然和祁溟只有一面之緣,但那日幫他解圍的恩情,他還是牢記的,所以不希望他在這家醫院被騙。
祁溟面色閃過一絲尷尬。
“蒲洮,首先我要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作為這家醫院的副院長,出現這樣惡劣的事情,我是有很大責任的。”
祁溟很真誠的道歉。
讓蒲洮呆立當場。
“副院長?你……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我們一直很相信醫院,很相信醫生,為了不給我們腎源,不顧我奶奶的性命。”
“我要去舉報你們,我要曝光你們。”
蒲洮越說越激動。
從他來到醫院得知奶奶還在危險期,身上插滿管子,他的這口氣就一直在胸口鬱結。
帶著滿腔憤慨上樓,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涉事的醫生也全部都沒有來。
蒲洮的直覺是醫院在有意的保那些人。
祁溟的出現,就是為了來按住他。
“你先別激動,蒲洮,不是你想的那樣。”
祁溟雙手放在胸前,做緩緩下壓的動作,緩解蒲洮激動的情緒,和紊亂的呼吸。
可對於現在正處於暴怒情緒的蒲洮來說,沒有絲毫用處。
蒲洮雙眼赤紅,因激動而溢位的淚水,在眼眶的對映下,像是血淚,觸目驚心。
“那是什麼樣?出了事一個涉事醫生都看不到,沒有任何人管過我們,現在把您請出來,是要處理我嗎?是要堵我的嘴嗎?”
“不可能,大不了就一起死,我奶奶要是挺不過來,你們都別想活。”
蒲洮對著祁溟嘶吼著。
這樣激烈的情緒,讓祁溟也感到一絲心驚。
“蒲洮,奶奶沒事的,沒事的,我保證,聽我說好麼?”
“我們回辦公室,我來跟你好好說清楚這件事。”
“然後再重新決定是去舉報,或者等我的訊息,好嗎?”
祁溟的聲音很柔和,像是有一種魔力。
任憑蒲洮此刻怒不可遏,也還是被他稍稍安撫。
顫抖著肩膀,深呼吸,點點頭。
“好,謝謝你,我們上樓。”
祁溟帶著蒲洮上電梯,回到七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