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認清身份差
公交車窗映出蒲洮蒼白的臉龐。
看著外面熙攘的人群車輛，眼淚撲簌簌地流。
他也不清楚，在看到那條像是道別的簡訊時，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彷彿從他心裡抽走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悲傷無可抑制地在四肢百骸蔓延。
“前進二路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後門下車……”
機械女生驚醒了恍惚中的蒲洮。
他踉蹌著下了車。
鑰匙插進鎖孔轉了三圈，才開啟老舊的防盜門。
剛邁步進房間。
手機預設鈴聲突兀的炸響，驚的他鑰匙掉落在地。
深呼吸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邵擎。
“喂！”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竟啞成這樣。
“葡萄你怎麼了，感冒啦？嗓子這麼啞。”邵擎關切地問。
蒲洮啞著嗓子應了一句：“嗯，昨天著涼了。”
“那趕緊吃藥，別拖嚴重了，你看新聞了沒有？”
邵擎沒在感冒的事情上多說，後面的新聞似乎有讓他很興奮的內容。
“沒有啊，怎麼了？什麼新聞。”
蒲洮現在腦子還亂亂地，並不怎麼關心，只是隨口一問。
“我跟你說，上次你說的那個紋身男，昨天半夜出車禍了，三個人一起找閻王下棋去了。”
聽了邵擎的話。
昨天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蒲洮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昨夜樓道裡的悶響突然在耳畔回放——“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像折斷的枯樹枝，混著布料和氣道裡最後擠出的那點氣聲。
現在想起來，依舊令他禁不住顫抖。
“哎！葡萄，你聽我說話沒？”
“聽著呢，車禍那麼嚴重啊，都死了。”蒲洮魂不守舍地問了一句。
“嗯，說是從山路上翻下去了，翻滾過程中脖頸折斷，當場死亡，真是惡有惡報。”
“我聽說警察在他們車上發現大量綁架，囚禁大學生違法犯罪的證據呢，可惜就是找不到他們害付霆的證據，要不然……”
邵擎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
手機似有千斤重，蒲洮已經聽不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