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了林郊的別墅……剛剛,去了醫院。”
秦止川每次回答關於黎雲焱的事,都條件反射的會做好黎雲琛發怒的準備。
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和黎雲琛的糾葛實在太過複雜。
“醫者難自醫。”
黎雲琛說了一句似乎毫無關系的話,秦止川識相得沒接茬。
沉默片刻,覺得還有一件事應該彙報:
“黎總,那個男孩已經離開公寓,坐上回家的公交車……嗯……一路上哭的很傷心。”
聽到小孩路上還在哭。
黎雲琛的心猶如被揪緊撕扯般疼痛。
從沒想過一時興起的舉動,短暫的相處。
會在他心裡種下這麼深的種子。
任憑桀驁無情如他,也時刻為男孩擾亂心神。
“昨天的那三個人處理了麼?”
“已經處理好了。”
“派人盯緊點,全部要新面孔,不能讓任何人察覺,昨天的事絕對不允許再發生。”
“明白。”
擺擺手,讓秦止川離開。
黎雲琛昨天之所以會差點失去理智,是他心裡滿滿的後怕。
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孩好像先天倒黴聖體,總是有無妄之災。
如果不是黎雲焱對蒲洮好奇,跟蹤他。
那結果不敢想象。
黎雲焱發資訊的時候,他瞬間氣血上湧。
生怕兩年前的事再次發生。
如果那樣的話,這一次不會有人給他求情。
靜海人民醫院六樓。
心理科辦公室。
祁溟剛剛吃過午飯回來。
推開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內的場景,令祁溟瞳孔劇縮。
疾步邁進去房間,反手將門鎖上。
黎雲焱正大喇喇地坐在他的辦公桌前,臉上露出久別重逢的燦笑。
“誰讓你進來的,你來幹嘛,滾出去!”
祁溟情緒瞬間失控怒斥。
那些深埋的不堪過往,在見到黎雲焱的一刻死灰複燃,灼的他頭疼難忍。
“我可是日思夜想了兩年,好不容易等老不死的不行了,才名正言順回來見你,這麼無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