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走。”
對於蒲洮剛剛的話,紋身男還是有一點顧慮。
畢竟這小子和那個傻大個不一樣,這個一看就是有心眼的。
“好的,老大。”
花臂男一手扯著蒲洮的胳膊將他提了起來。
紋身男拿出布基膠帶,把蒲洮的嘴巴黏上。
“老實點。”
蒲洮開不了口,就只是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今天確實是他自己還不夠瞭解社會險惡,怎麼也沒想到,就還是白天,外面不遠處就是人員密集的市場。
他們就敢公然綁架、囚禁他。
頓時覺得自己之前所謂的小心,在這些窮兇極惡的人面前,真是太小兒科了。
心裡雖然很恐懼,他也沒放棄自救的想法。
剛剛說有朋友知道就是故意的,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帶他離開這裡。
而這個轉移的過程,就是他逃離的最佳時機。
紋身男去臥室取了東西,給自己和花臂戴上帽子口罩。
給蒲洮也戴了一個口罩和帽子,為了遮擋他嘴上的膠帶。
膠帶很黏,蒲洮試著用舌頭舔開膠帶,嘗試了幾下後放棄。
不是幾下就能完成的。
而且無法控制表情,一定會被他們發現。
鐵門鉸鏈發出刺耳的呻吟,蒲洮被花臂男粗暴的拽出房間。
黴味混合著煙味湧入鼻腔,斜對面臺階上火星明滅。
外面守著的房東叼著煙起身:
“老大。”
“撤,這不安全。”
紋身男帶頭疾步下樓。
花臂男攥著蒲洮手臂的力道收緊三分,在後面跟上。
“快走,別磨蹭,找事我打死你。”
年久失修的樓道,在夜晚幽黑一片,聲控燈沒一個好用的。
紋身男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靠著微弱的燈光照亮臺階。
他在前面走的很快。
蒲洮一直在回憶著他來的時候,外面的路況。
想著一會兒如果掙脫開,他朝哪個方向跑逃走的機率更大。
左側巷口堆著建築廢料,轉角的便利店有監控……
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
如果失敗,就是萬丈深淵。
那時候自己要想的就是屈辱得活著,還是不顧奶奶的安危拼個一死。
蒲洮盯著前方晃動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