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的臉色變得雪白，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身份暴露了，所以受到了報複。
她十分抗拒，忍不住又向方穎所在的地方抬頭。
救救我啊！
方穎熱鬧也看夠了，她走過去將月明解救出來：“沒事，她眼睛挺好，你要進去看看嗎？”
屋內，韋仙姑站在門邊看著她們笑鬧，這是方憶此次前來的目的，但現在方穎在這，方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在她心裡沒有人比皇姐更厲害。
於是方憶搖頭，“不了。”
她又抬頭去看皇姐，“姐姐的事完成了嗎？”
“完成了。”
“那我和姐姐一起走。”
“嗯。”
方穎的視線重新落在院中，韋仙姑看著她的眼神還和初見時一樣，以前她不明白這種崇敬，不過現在明白了。
雖然對所謂的前世沒有記憶，不過方穎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好好道個別。
她走上前，那些蛇又慢慢倒退回陰影中。
還在樹上掛著的言漳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從桃樹上跳了下來，幾步跳出了院子。
方穎站定在這白發蒼蒼的老者面前，她只是站在那兒，沒有言語。
韋仙姑先開口，和之前笑呵呵的慈祥模樣不同，她眼角向上嘴角卻忍不住向下，最後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話顯然是對前世的她說的。
方穎淡淡一笑：“日後保重。”
屋內的燭火突然停止了跳動，這一片的天地都被定格。
韋仙姑唇角的笑異常苦澀，又如釋重負地往天上一看，“山高路遠，姑娘珍重。”
盛放的桃花慢慢枯萎，鳥籠裡的鳥兒沖開束縛飛向藍天，院子裡亂做一團。
方穎轉身離開，而後房門輕輕關上，再次回頭只能看見不斷從院中飛出的鳥兒，它們奔赴著屬於自己的自由。
看著這裡的異象，月明上前拉住方穎，她伸手接過一片落羽，不知此地發生了什麼。
每當出現不懂的事她都會從方穎心裡尋求答案，這次也是一樣。
“我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了，她死了嗎？”
方穎皺眉，她的腦海中突然多出一段記憶。
大量記憶的湧入讓她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身體微晃之後就靠在月明身上。
月明忍不住緊張起來，她扶住搖搖欲墜的方穎，“怎麼了？”
腦海中的刺痛還在繼續，在這之後又慢慢平息。
眼前模糊的風景逐漸清晰，回過神就是月明關切的嗓音，所以那些記憶帶來的焦躁也隨之消失。
她任由自己靠在月明懷裡，“沒事，我們回家吧。 ”
“家？”
“回海底。”
月明立刻高興起來，但看著方穎虛弱的模樣，她輕聲問：“我揹你。”
這話根本容不得方穎拒絕，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到了月明背上。
月明十分貼心地給她遞了冪蘺。
只是戴上冪蘺之後她就不方便靠在月明肩上。
方穎目光一閃，雖然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但很快她就能和月明光明正大地站在這片土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