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玠整個人僵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江母抬起頭與他對視,眼裡十分認真。
“怎麼?不可以嗎?”
江宇玠當然想她過來參加了,可是他的結婚物件是段時琛,是江父江母兒子的前男友。
他們並不知道實情,怕是引起誤會,再一次受到傷害。
“婚禮會很小,也很簡陋,怕是不符合您的身份...”江宇玠移開視線,不敢看江母。
江母看出他的為難,摘下手套,伸手揉了揉江宇玠的腦袋。
“因為那人是段時琛,所以害怕我會傷心,不敢邀請我過去?”
江宇玠猛地睜大雙眼,錯愕地看著江母。
她怎麼會知道?
“昨晚送你的司機跟我說的。”江母說:“他看到你們抱在一起了。”
江宇玠面色慘白,愧疚地往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
江母的手僵在空氣中,半晌後,她放下手,嘆息一聲。
“你跟我道歉做什麼?他是跟我兒子在一起過,可我兒子都走了,總不能綁著他一輩子吧。”
江母重新拿起打蛋器,故作輕松道:“他能走出來也好,我也不想看到他每天過得渾渾噩噩。”
江宇玠耳朵都紅了,羞愧幾乎要淹沒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江母。
他昨晚太心急了,忘了還有司機在場,應該更小心才對。
江宇玠很害怕江母辭了他,但又覺得對方有權利這麼做,畢竟是他欺騙了江母。
可下一秒,江母果然提起讓他害怕的話。
“既然段時琛是你物件,那你應該不缺錢才對,怎麼會突然想來我們這裡工作?”
“我...”江宇玠把腦袋越埋越低,思緒亂糟糟的,說話也語無倫次,“我只是需要工作...”
江母知道自己有點逼得太緊了,但她很需要知道答案。
她也做好了江宇玠否認的準備。
“你是我兒子對吧。”江母鼓起勇氣,握緊江宇玠的胳膊,“是不是小玠,能告訴媽媽嗎?”
江宇玠呼吸都亂了,不敢置信地盯著江母。
“為什麼不跟媽媽相認呢?”江母看到他震驚的眼神後,心裡的答案愈發地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江母本來是打算慢慢來的,可她等不了了,她幾乎快要瘋掉。
丈夫不相信她的話,眼前的兒子也隨時會離開。
她怕自己再不把握住,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江宇玠了。
江母眼眶轉紅,哽咽道:“為什麼不回答呢,是要繼續讓媽媽難過嗎?”
江宇玠聞言後,也忍不住哭出聲,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