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煦肆放棄了,無奈又解脫般地笑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
算了,他又一次賭輸了。
江宇玠不會記住他。
他在江宇玠心中如同垃圾一般,丟了就丟了,壓根不會留下痕跡。
願賭服輸,沒什麼好難過的。
片刻後,宋煦肆停止呼吸。
警察們走上去檢視宋煦肆的情況,而江宇玠躲在段時琛懷裡,渾身不停發抖。
“沒事了...沒事了...”
段時琛臉色比江宇玠還要蒼白,左手不停撫摸江宇玠的後背。
像是在安撫江宇玠,也像是在安撫自己。
宋煦肆死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他的小玠。
“小玠,別害怕,他死了。”段時琛又說。
江宇玠身體抖了下,扭頭想去看宋煦肆的屍體,可剛看一眼,一隻溫暖的手覆蓋住他的雙眼。
“小玠,別看。”段時琛輕聲說:“忘了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段時琛怕他會留下陰影,緊緊抱著他,想帶他離開這裡。
可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動不動就被宋煦肆威脅,而且長時間坐車逃跑,精神處於高壓狀態。
江宇玠早已經筋疲力盡,跟著段時琛走了兩步後,兩腳一軟昏迷了過去。
“小玠!”耳邊傳來段時琛擔憂的聲音。
江宇玠很想喊他別擔心,可已經沒力氣喊了。
他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
等江宇玠醒來的時候,身處醫院的vip病房。
他腦子還沒清醒,望著潔白的四周,不禁有些害怕,以為那一切只是夢境,宋煦肆還沒有死。
江宇玠摘掉手上的吊針,下床後,光著腳跑到窗邊,拉開窗戶準備逃跑。
這時,段時琛剛好回來,看見江宇玠費勁地爬上窗戶,心跳驟停。
“小玠,那裡很危險,快下來!”
江宇玠一隻腳搭在窗外,正準備伸出另一隻腳。聽見熟悉的聲音後,他動作一頓,紅著眼眶望向身後的人。
段時琛絲毫不敢放鬆,也不敢上去驚動江宇玠。
他幾乎要急哭了,但強忍著眼淚,語氣輕柔道:“小玠,下來好不好,我給你買了玫瑰花,這次是粉玫瑰,不土了。你下來聞一下,可香了,你會喜歡的。”
江宇玠眨了眨眼睛,確定眼前的人是段時琛後,他乖乖從窗上下來。
段時琛大步走了上去,將江宇玠攬入懷裡。
“小玠,不許這樣嚇唬我,求求你了。”段時琛的語氣中帶著失而複得的後怕。
江宇玠伸手抱住了他,發現他的襯衫早已被汗水浸濕。
江宇玠抿了下唇,輕聲說:“對不起,我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