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玠知道除了段時琛,沒有人願意包容他的任性,連忙接過礦泉水,開啟蓋子,仰著頭咕嚕地喝了起來。
他實在太渴了,一下子喝了一大半。
等喝完水,宋煦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想吃什麼?”
江宇玠思考了下,宋煦肆一定不會做飯,肯定得出去買。
那他要是出去了,豈不是有求救的機會。
“我想吃漢堡可樂。”
宋煦肆點頭,“那我給你點外賣。”
江宇玠:“......”他忘了還有外賣。
該死的,有時候生活太便利也不好。
“還有別的嗎?”宋煦肆問。
江宇玠絕望地搖頭,“沒有了。”
點完外賣,宋煦肆朝他伸出手,“身上有什麼?”
江宇玠愣了一下,“什麼?”
“手機呢?”
江宇玠差點氣笑,要是有手機,他早就報警了。
“沒有。”江宇玠說:“我沒帶在身上。”
宋煦肆“嗯”了一聲,又提起另一個話題,“你是不是想著段時琛會來救你?”
江宇玠看出他眼裡的殺意,害怕地否認,“沒有。”
“撒謊了?”
江宇玠咬緊唇,微微低著頭,不願回答。
反正怎麼回答,都會激怒宋煦肆。
“他來了也好,我早該解決掉他。”宋煦肆倒是沒有表現出怒意,神色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聲音卻有著說不出的悲傷,“當初就不該讓你去追段時琛,我明白得太晚了,讓他先得到你。”
“你別傷害段時琛。”江宇玠連忙說:“我可以跟你走,你別傷害他。”
是啊,他不應該祈禱段時琛來救他。
宋煦肆太瘋了,身上又揹著兩條人命,做事肯定會不計後果。
段時琛要是來了,面對這樣一個瘋子,有可能會受傷。
宋煦肆眼神微沉,幾乎咬牙切齒,“你果然最愛他,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主動追他,而且還為了他假死。”
江宇玠怕宋煦肆傷害段時琛,只能違心道:“我不在乎他,要是有那麼在乎,我肯定不會假死。他也能解決我們江家的事,我死後那三年,他不就是幫了江氏集團嗎?我就是不想繼續跟他在一起,所以才會脫離那具身體。”
“你覺得我會信?”
江宇玠用力掐著手指,不敢直視宋煦肆。
“不信也沒辦法,我說的都是事實。”
宋煦肆眼神冷冽地打量他,半晌後,忽然露出笑容。
“算了,你現在是我的了,你也逃不出去。只要段時琛不來找你,我就不會對他做什麼。”
江宇玠鬆了口氣,後背溢位冷汗。
“對了。”宋煦肆眯了眯雙眸,聲音低沉道:“他有碰過你這具身體嗎?”
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肌肉,因為宋煦肆這句話,再次緊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