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白翊川並不領情,完全沒有想戴上墨鏡的意思,一直打量江宇玠的臉。
“我就說段時琛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你完全比不上江宇玠。”白翊川擰著眉,英俊的臉滿是複雜的情緒,“你既像他,又不像他,你沒他好看。”
江宇玠再一次無語。
真不好意思,他本人長得沒原主好看。
“對,就是這個眼神!”白翊川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指著江宇玠的臉,說:“好像江宇玠。”
“你魔怔了吧。”江宇玠當他在胡言亂語,將花包裝了下,遞給對方,“我的花店不提供閑聊服務,拿了花就走。”
白翊川沒有接,抬著下巴,“我還沒買完呢,這麼急著趕顧客,不怕我投訴你?”
“不好意思,我是老闆,就算要投訴,也是跟我投訴。”江宇玠勾了勾唇,嘲笑道:“換言之,白費力氣。”
白翊川:“......”
江宇玠見他不接,便把花放下,抱著雙臂,眼神調侃地盯著他。
“當然了,你現在就可以投訴,我會認真聽。”
白翊川“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惋惜又帶著鄙夷,“你果然只能是他的替身,江宇玠不會像你這樣咄咄逼人,他人很好,我從來沒遇到過比他更好的人了。”
江宇玠差點就要笑出聲。
他自己怎麼沒發現。
總不能說的是原主吧,他可沒忘了白翊川曾將原主打進醫院。
白翊川還在自言自語,“這麼好的人竟然這麼年輕就離開了,死了也不能安寧,骨灰一直被段時琛霸佔著,而且還找你這麼個替身來羞怒他。”
“拜託,你要我講幾遍,我真的與段先生沒什麼。”
白翊川瞪了江宇玠一眼,“我是男人,我懂段時琛想做什麼。”
就好像白翊川此刻的行為,明明心裡很清楚不該遷怒無辜的人,但又忍不住被江宇玠的眉眼吸引,想從對方的臉上找到一絲的熟悉感。
他好想江宇玠。
早知道江宇玠會這麼早離開,他就不會一直自卑自己的家境,而是大膽地在對方的面前表白。
眼睛忽然一酸,白翊川快速戴上墨鏡,抿了抿嘴巴,不讓江宇玠看出異樣。
“他肯定把你當替身了,一般這樣的男人都不會珍惜你的。”白翊川透過墨鏡注視江宇玠的眼睛,聲音不自覺變得柔軟,“我勸你要是有點自尊,就盡早離開他吧,免得越陷越深。”
說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誒,你的花沒拿呢。”
玻璃門已經關上,回應江宇玠的,只有掛在門上的風鈴。
江宇玠將花放了下去。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