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在來到北原城的第一天並沒有直接行動,長期以來的趕路和修煉還是讓他有些疲憊。今天王烈準備先暫時休息一天,明天再開始自己的暗殺任務。這一覺幾乎將王烈所有的精神都給恢復了過來,第二天更是甩開膀子開始了一次‘慘絕人寰’的大吃大喝,讓旁邊端菜的小二都是愣在了原地。
隨後小二見到王烈手中的肉包子快要吃完了,這才再次開始忙碌起來。
王烈竟在這家客棧一吃就是一整天,等到酒足飯飽之後,他付完酒水錢,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王烈知道已經到了執行任務的時間。他往樓上一去,裝作是回房間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從窗戶跳了出去。
王烈在進城之後不久,便將‘無紋’以及血神劍都收了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極其普通的灰『色』麻布衣。現下王烈出了客棧之後,不僅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一襲黑衣,面上罩著面巾,更是將‘無紋’揹著,跟之前的樣貌更是大相徑庭。為了掩藏自己的行蹤,王烈甚至戴上了一張人皮面具。
這家鐵匠的鐵匠鋪並不難找,正處在北原城最繁華熱鬧的地方,看著面前這間裝潢得十分漂亮的鐵匠鋪,王烈的心中不禁有些打鐵。也不知道這僱主究竟是哪裡的人,為什麼要一個與世無爭的打鐵匠的『性』命。
直到王烈見到任務目標,並且再三確定自己沒有認錯,心中的一塊大石才算是放下了。看來這手冊上之人,都是有著取死之道的人。
因為王烈見到,這打鐵匠不去打鐵,竟一個人躲在房裡『摸』著一個又一個的鐵箱,有些鐵箱是開啟的,有些鐵箱掀開了一角,王烈看到裡面有大量的金光冒出,竟是一箱箱的金銀財寶。要說北原城的打鐵匠掙錢那是真的多,但要有屋內擺滿了的金銀,王烈是肯定不信的。
只見這位打鐵匠一會『摸』『摸』這個鐵箱,一會『摸』『摸』那個鐵箱,嘴邊的哈喇子都快要滴下來了,眼中的金星也是要冒了出來。
正當王烈要舉弓將之『射』殺的時候,卻突然將手中的‘無紋’收了起來,整個人直接伏地趴在牆角的草叢裡,並且是將自己的呼吸心跳都降到了現階段的最低處。如果有外人走王烈這過,甚至會以為王烈就是草叢中的陰影,不會引起絲毫的注意。
就在王烈掩藏好行跡的一刻鐘後,這打鐵匠的前門進來三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這三人正是昨天便進城的天山派的閔天龍三人,為首的正是天山派的大師兄。
只見三人在進門之時,那大師兄在門口愣了愣,他眼中全是疑『惑』,朝王烈藏身的草叢看了一眼。
“大師兄,怎麼了?”閔天龍見大師兄停在門口,不禁發問道。
只見王烈藏身的草叢中一下跳出一隻老鼠,隨後蹲在一旁的一隻貓猛地躥出。貓捉老鼠的大戲就這樣呈現了了三人的面前,這個情形看的大師兄不禁一笑道:“沒什麼,剛才以為那草叢裡有什麼東西,原來是一隻老鼠。”
隨後大師兄再次邁開步子,敲開了那鐵匠的大門,三人魚貫而入。
此時仍舊在草叢中的王烈臉上流下一滴冷汗,剛才的那一瞬間他透過茂密的草叢能夠看到那大師兄穿透過來的眼神,也幸好有一隻老鼠的洞口正好在這裡,這才讓王烈躲過一劫。
這讓王烈更加下定決心要將這呼吸吐納之法修煉到大成,王烈現在的境界就同司馬南是差不多的,但據司馬南自己的感覺來看,定然能夠再將呼吸、心跳甚至體溫都下降都沒有的地步,至少也可以在一段時間達到這個地步。同樣修煉到這裡的王烈也認為,這呼吸吐納之法還有更深的一個層次。
同樣,王烈知道,自己離這南國第一暗殺者的目標還差得不少。隨後鐵匠房內傳來了幾人的對話聲,一下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大師,想必您已經收到了來自咱們天山派的誠意了吧?”說話的是閔天龍,王烈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聲音。他十分想蹭起來看看為何不是那大師兄在講話,而是閔天龍在講。不過王烈可不敢這麼做,一旦他稍有一點異動,便會讓他萬劫不復。尤其是那個大師兄,給王烈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天山派的誠意肯定是收到了,只不過實話說,我至少有長達三十天都要忙著你們天山派的東西。這段時間我可是會因此損失掉不少的客戶啊,其中不僅有新客戶,更是有大多數的老顧客。這損失嘛...”說完這打鐵匠還拈了拈自己的手指。
閔天龍原本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師兄直接攔住,說道:“大師,沒事,這些只是您為我天山派打造的報酬,等到交貨之時,我們自會把尾款交情,以補償大師您的損失。”
誰知那打鐵匠並不買賬,反而問到:“你只是許了個口頭承諾,誰知道你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呢?”
“你...”閔天龍有些氣不過,你字剛出口大師兄便再次攔住了他。
“大師,這樣吧,我將這塊令牌給您。這塊是我天山派的天山令,就算您不能拿到報酬,也能憑此令向我天山派提出一個力所能及的要求,但您一定要保證好貨品的質量啊...”最後一句語氣雖然一如前面那麼平淡,但在外面的王烈卻是能夠聽出話裡面的一絲殺氣。
這打鐵匠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貪得無厭已經惹惱了天山派的人。他一邊將令牌收入懷中,一邊口頭答應著,不一會便看見天山派的三人被他送走了。
臨走時天山派的大師兄再次看了眼王烈藏身的草叢,但他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離開了。只不過他只用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自語道:“沒想到那老鼠這麼命大,竟逃脫了那隻貓的追捕。”
而就在天山派的三人剛走,那打鐵匠便迫不及待的將懷中的天山令拿了出來,一會默默一會看看的,他就這麼一直呆了半個時辰。
但他並沒有看見,原本稀開一條縫的窗戶伸進了一支寒光,隨後這寒光一閃,直接穿透了他的頭顱。
房間內剩下的,只有一口口冰冷的鐵箱,一具屍體,以及一塊上面寫著天上兩字的令牌。至死,這打鐵匠都是將這塊天山令拽在手上,上面濺滿了鮮血,讓那天山二字看起來有些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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