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幽深的礦洞內,不知為何吹起一陣狂風,颳得兩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剛抽出一尾的怪物,爪子的再生一下子停止,沒有了之前的那般迅速,甚至從傷口處再度流出潺潺的鮮血!
“你,該死!”
“你,該死!!!”
怪物口中悅耳的聲音消失不見,說不出的猙獰與陰狠。
王烈敏銳地捕捉到怪物的變化,再次持著‘新月’,左手往嘴邊一抹,頓時大片的鮮血被擦到了王烈的衣袖上。
再次欺身而近,這一次怪物可沒有躲開,王烈雖然用的是弓,但在九霄城開飯館這些年,在刀功上亦是有所收穫,‘新月’揮出帶來的寒光,一下掃中了怪物的斷爪處。
斷爪上原本長出的部分稚嫩無比,上面甚至還沒有一點鱗片,被王烈這一刀一抹,再次帶起一片的血肉。
然而王烈也不輕鬆,一下子被怪物的一尾抽中。王烈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碎掉了,他連站都站不起來。
強行忍住昏昏欲睡的感覺,王烈再次欺身而上,‘新月’的每一次揮出,都必然會帶下怪物的一片血肉。同樣的,王烈也必然會被怪物的尾巴抽中。
兩人一下子陷入了一個無解的迴圈,王烈上去,揮下一刀,血肉掉下。
然後王烈被尾巴抽中,吐出一口鮮血,再次上前。
等到了最後,怪物渾身的鱗片都已經暗淡無光,原本這些堅不可摧的鱗甲,也被‘新月’劃出了一道道的傷口,有的深可見骨,有的長達數尺。
王烈的樣子更加慘淡,他的左臂呈現一個詭異的弧度,彷彿被生生扭斷的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傷口,但是腰部,腿部,胸部,都呈現出了不同程度的凹陷。整個人連站立都不能,王烈早取出了‘風嘯’,拄著‘風嘯’倚靠在礦洞的石壁上。
石壁上不時傳來的冰涼感覺,讓王烈的心更加平靜了。
呵呵,難道要死了嗎?
但是王烈現在還憋著一口氣,就是因為有這口氣,導致他從第一擊開始,堅持到了現在。
說好要十天之內完成任務的啊。
想一想,再也見不到那張傾城的容顏,有些不甘心呢。
自己怎麼突然這麼多愁善感了啊?
背脊離開‘風嘯’,王烈緩慢地朝怪物走去。
怪物站在原地看著王烈,原本鱗片上的最後一絲青光,就像來的時候一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怪物的容顏以飛快的速度變回人形,再次便會佝僂老人的狀態。
這一幕看得王烈一愣,但是他的腳下沒停,再次跨出一步。
只有最後一步了,‘新月’眼看就要遞進老人的身體之中。
以他現在孱弱的身體,肯定不能抵擋這簡簡單單的一擊!
然而老人詭異一笑,彷彿比之前更加蒼老的容顏閃現出一絲難言的情緒。只見他原本佝僂著的人形,一下子如同沙塔一般,垮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