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變幻,世事無常。‘看’到從宋家逃出來的女子對直朝著客棧來之後,王烈眉頭就是一跳。
現在正是晌午,雖然客棧不比酒家,但吃飯的人也相當多。客棧中任誰都能看出這女子蹩腳的喬裝,其中甚至有些登徒子還吹起了口哨。
“喲呵,小姑娘挺俏嘛!”
“來來來,跟大爺玩玩!”
......
雖說這些人語言輕佻,可沒有一人下自己的位置,嘴角噙著笑容,彷彿在看什麼笑話。
這女子看樣子也是見慣了這種陣勢,邊跑進客棧邊說道:“你們這群流氓,敢吃本小姐的豆腐,不想活了是不是?”說罷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可惜她的拳頭實在什麼威懾性。緊接著她理也不理這群食客們的調笑,快速穿過一張張的桌子往客棧的後門走去。
女子在即將離開大廳之時順勢往身後看了看,彷彿為老嫗還沒追上偷偷笑了下。她這一看一下就看到了坐在視窗的王烈,因為整個大廳的人對她都甚是熟知,只有王烈還埋著頭吃著自己的酒菜。
這女子沒有多想,因為她的餘光已經瞥見那熟悉的一隻腳,趕忙一個轉身,女子徹底消失在了客棧的大廳之中。
“呼呼,你們看到我家小姐沒有?”老嫗喘著粗氣,她同樣徑直來到了客棧外,只不過這一陣的小跑已經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停下後趕忙扶著門口的欄杆。
大廳裡除了王烈的所有食客,包括老闆和小二都齊聲說道:“沒有!”然後他們的手指全都齊刷刷地指向那女子跑掉的後門。
老嫗扶著柱子身體微微一彎,輕輕對老闆說了句:“今兒個大傢伙的飯菜酒水錢都由宋家出了,多謝各位!”後一句明顯是對在座每一個人說的。
在座賓客均有默契地一抱拳,目送著老嫗去了。不多一會,大廳裡又爆發出嘈雜的聲音,聊天聲、划拳聲、吆喝聲是此起彼伏,一浪接著一浪。
王烈一直看著在他眼前上演的這一幕,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起初王烈覺得是無比奇怪,到後來知道老嫗的出現,一下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合情合理,看樣子這個所謂的小姐並不是第一次逃出宋府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被王烈放在心上,當他回過神繼續利用感知監視宋家大門時,從宋府出來的人一下吸引住了他的心神。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連小姐衝了出去都攔不住,差點驚動了家主,哼!”來人威武不凡,身軀高大雄偉,一句話從鼻中哼出來,不怒自威,背上揹著一柄火紅的弓,不是王虎是誰?
門口兩名護衛可不敢說自己著了小姐的道,連忙半跪下低頭不語。
王虎在一旁看見兩人如此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正準備跨步邁出大門,突然眼前一花,一個人一瞬間出現在了王虎的面前。
王虎只感覺鼻尖突然颳起一陣風,眼見他面前多出一人。王虎心中一驚,這人好快的速度,正想出手,眼角突然出現了一抹熟悉的暗金色,取而代之是王虎嘴角揚起的笑容。
旁邊半跪著的兩名護衛後知後覺,他們也感覺到了刮在臉畔的風,偏頭一看,不正是三天前那在門口準備賄賂他們說要見王教頭的小子嗎?
天下之事,真是無巧不成書,這兩名護衛正是那天攔住王烈的兩名護衛。他們兩人本就因為放走了小姐心中堆積著一股悶氣,現在再次見到這個小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這小子!怎麼又來了!”其中一名護衛二話不說,‘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另一名護衛更是急,一隻手已經將腰間的刀拔出了一半。
兩人還沒完全直起身,就感覺肩頭傳來一股大力,壓得兩人又跪了回去。這股力量壓得兩人動也不能動,而且跪著的地上還絲毫無損,看樣子施力之人對自己的身體控制是妙到毫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