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瀟頗具喜感的又是拍了拍手:“那接下來,帶下一位人證。”
這次帶上來的是三杯酒館的掌櫃,掌櫃夫人和兒子。也就是田昊指證金從宜的外室和兒子,以及外室的大哥。
丁寶山護著一大一小,瞪著周邊的人:“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要報官,你們這是如是強搶草菅人命。”
這三人是安昌帶人拘來金家的,什麼也不知道。看到金從宜和滿室金家人頓時若有所思。嘴裡也沒閑著叫叫嚷嚷的要報官。
梁瀟拍拍胸脯,毛遂自薦:“在下正是雲河府捕頭梁瀟,您要報官,找在下。”包辦妥的呢~
安昌劍鞘一翻,直指沉著臉的金從宜:“丁寶山,丁如夢,丁嘉朗,此人你們可認得?”
丁嘉朗年紀小,臉上藏不住事,被丁如夢攬在懷裡,下意識朝金從宜看去。
丁如夢一把捂住他的眼,按在肩頭,柔柔開口:“自是認得,金家二爺經常來我們酒館喝酒。和我相公算得上有幾分交情。”
很久沒說話的沈婉如在春夏攙扶下,慢慢走到丁如夢面前,發間的珠釵流蘇輕輕晃了晃:“是嗎?那金琪瑞呢?”
細看這對母子和金琪瑞,比他們母子和金琪瑞更像一家人。金琪瑞的眉眼長得像金從宜,而臉骨和丁如夢有三分相像,尤其是鼻樑秀氣圓潤。
丁如夢回道:“金二公子也是我們酒館的常客。”
啪。
猝不及防一個巴掌甩在丁如夢的臉上,人都給打歪了過去。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金琪瑞和你說謊的時候總喜歡下意識垂下眼瞼讓人看不清眼裡的神情嗎?真不愧是母子!”
丁嘉朗張開手臂護住丁如夢,一張小臉繃緊:“別打我娘。”
沈婉如用春夏給的帕子細細擦拭著手指,瞥過那一副全完了模樣的金琪瑞,對著丁嘉朗誇了句:“是個好兒子,比某些白眼狼強。”
“金從宜,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我和從玦待你不薄,不求你感恩戴德,你就是這樣算計我們一家子。李代桃僵,還想要我兒的命,真好,真是好得很!”
金從宜仰起臉,眼底無光,闇火燃燒心頭透著股不甘的倔強潮水般噴湧:“連老天都在幫我不是嗎?”
“金從玦少年優秀,我自愧不如。可是他死了。金從元,金從文一個個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輪也輪到我金從宜了。為何你們就看不上我?”
“就因為我是庶出嗎?身份是我能選擇的嗎?論才智,論能力,我哪一點差了,憑什麼,你們寧願等一個黃口小兒長大,也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這麼多年我打理家業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都視若無睹我的付出。一句話就要收回我所有的權力,就因為他金滿堂是嫡長嫡孫嗎?”
金家二叔公嘆了口氣,回答了金從宜的問題:“滿堂確實佔著嫡長嫡孫名頭,但他的能力大家看在眼裡。這幾年他為金家創造的價值,怕是你十幾年都趕不上。能者居之,有何不可?哪怕他不是嫡長孫,家裡族老也有意把祖業交到他手裡。”
“你說沒給你機會,那你手裡的權力是哪裡來的?不可否認這些年你為金家付出不少,那你貪墨的這些呢?”
二叔公拍了拍田昊提供的證據:“你可記得,在滿堂爹之前,金家是誰當家?是你四叔,嫡長他佔了哪個?滿堂爺爺才是金家那一輩的嫡長子,可當家的是你四叔。”
“為什麼?因為他有能力。嫡長只是名頭,我們金家,從來都是能者居之,誰能帶領金家走得更高走得更遠,誰就是金家的當家人,無關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