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賭博上,其他方面田昊那是賊精兒,一聽金滿堂的意思那是答應了,立馬討好的問道:“您想知道什麼?”
金滿堂捧著茶盞,像是閑話家常:“買兇殺人。”
田昊跪著有些腳麻,動了動道:“金從宜的野心大公子也是看得出來的,表面上裝著一心為金家,實際對於金家産業只傳嫡長十分不滿。”
“大公子如今是金家家主金家的話事人,掌握著金家九成的産業。金從宜若是再不動手,怕是沒有機會了。”
“當初他暫代家主之位招攬安插的一些勢力也被大公子處理的差不多了,這些年您做出的成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也是心服口服。”
“若是把大公子除去,以二公子的德性,就算能夠接管金家産業,沒人幫襯也只會落個慘淡。所以,除掉大公子是關鍵。”
金滿堂問道:“此事,金琪瑞有參與?”
田昊搖頭:“這個,小的不知曉。原本您處理好雲河這邊的事務就會前往淮安,二公子那頭,您也不放心不是。計劃是早就安排好的。”
金滿堂放下茶盞,淡淡道:“我記得,二叔當初把金琪瑞找回來,你也在,對吧?”
田昊心頭一跳,這是,都知道了?
他抬頭看向書案後頭的金滿堂,男人冷然的臉上愣是看不出什麼神情來。
金滿堂繼續問道:“他是什麼人,和金從宜又是什麼關系?”
金從宜和他爹金從玦是兄弟,長得有幾分相似。而他娘覺得金琪瑞長著和金從玦相似的眉眼,其實不是長得和金從玦相似,而是和金從宜相似。這麼多年,他們從未想到,原來是這樣。
田昊直言:“他是金從宜的私生子。”
“這麼多年他營造自己愛妻寵妻的人設,博了個好名聲,膝下無子也是為了讓你們金家相信他沒有霸佔家産的野心。實際上他早就在外頭養了外室。金琪瑞就是那外室所生之子。”
田昊早就知道此事,他瞞著自家姐姐田秀心裡那幾分虧欠早就被金從宜給的銀票填平了。
阿姐無法再生育,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無後,簡直無稽之談。但至少表面他還願意維持體面,那已經很不容易了。田昊不想讓阿姐失去這樣富足的生活,也不想打碎她的美夢,更加不想失去一個錢袋子。
金滿堂不輕不重吐了幾個字:“三杯醉酒館。”
田昊一震,原來都查清楚了啊。
“是,那酒館老闆和老闆娘不是夫妻。那老闆是老闆娘的大哥,為了掩人耳目,以及給那孩子一個正當的身份。”
金滿堂沒想到隨便一詐就詐出個重磅訊息來,他淡定地搓了搓手指:“那個小的也是?”又是想認幹兒子,又是眉眼相似的,戲可真多!
田昊點頭。
金滿堂露出個冷笑。他的弟弟啊,他和阿孃全心全意疼愛的弟弟,原來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人。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和自己的親爹親娘見面,真是好得很!
他拿他們的真心當什麼!!
金滿堂突然腦中一晃,陳年往事記上心頭:“當年的那場意外......”
“大公子果然查的全面,什麼都知曉。”田昊以為金滿堂查出了當年的真相,也沒瞞著,直言道,“當初金從宜是想趁著家主沒了製造那場意外趁機除去禍患,若是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沒了,那也就沒有傳嫡長之說了。”
金滿堂眼神有些空茫,他眨了下眼,眼角下壓,瞬間又是那個氣定神閑對萬物不屑一顧的金滿堂。
立嫡長從來只是一個說法。若是真的有本事,又何須覬覦家裡的這點産業。他難道忘了,當初爹是靠著自己闖出了一份家業得到族中認可,而從來不是因為他是金家嫡長子的身份才成為家主的。
有些人吶,永遠都只會推脫,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