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琪瑞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不可置信的看金滿堂:“大哥,你讓我他一個打工的道歉?憑什麼!他鄧華就是金家一條狗,扒著金家要飯吃,我一個主子給他道歉,想什麼呢!”
金滿堂唇瓣微動,慢條斯理的宣佈決定:“從今日起,金家所有鋪子你不得沾一分,更別想從裡頭拿走一個銅板。”
“另外府裡照慣例每人月銀一百兩,其他的,免談。沒有我的允許誰敢讓你從賬上支走一個銅板就自己卷鋪蓋走人。別想著讓阿孃私下貼補,她若是還慣著,那以後就別想我再幫你收拾爛攤子。”
“另外,周家的事情……禁足府裡三個月,罰抄家規一百遍。”
金琪瑞直接跳腳,像只撒潑的瘋狗:“我不同意!我要告訴阿孃!!金滿堂,你不能這麼對我!!”
金滿堂靠著軟墊,修長的手指交握:“你只有服從,沒有拒絕的權力。以往你闖禍阿孃都維護包庇你,才慣的你這般無法無天。你以為周家的事情就這麼了了?哪天缺胳膊短腿橫屍街頭,莫怪我這個做大哥的沒提醒你。”
聽到金滿堂隱隱的威脅,金琪瑞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周家的事情沒有解決嗎?那你怎麼來淮安了?以大哥的手段,怎麼可能沒解決?”
金滿堂笑了,嘴角明顯劃開一個弧度:“我上哪兒還需要你金家二公子批準?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這麼看的起我。”
“和鄧掌櫃道歉。”
“休想!”金琪瑞狠狠瞪了眼站樁子的鄧華,甩袖子大步流星往外頭走。以往金滿堂要懲罰他,他不是找阿孃告狀就是遁走,如今又用這一招。讓他給條狗道歉,做夢!
沖著金琪瑞的背影,屋裡的人發出一聲冷笑。阿孃和他細心教養愛護,居然養出這個東西來,還真是......
“鄧掌櫃,家教不嚴,對不住。”
聽到道歉的鄧華躬身回道:“東家哪裡的話。您是您,他是他,小的分得清。”
“坐。”金滿堂點了兩下桌面。
“多謝東家。”鄧華沒有落座金滿堂左側的軟榻,搬了條凳子坐到兩步之遙的地方。
金滿堂給鄧華倒了杯茶:“不日我便回雲河,淮安這邊全權交給你。記住,全權,沒有我的命令,誰來也不可以。金家近日會有些內部動蕩,若是聽到什麼訊息,無需在意。一切照常。”
鄧華恭敬接過茶盞沒有多一個字,應下:“是。”
“眼下鋪子裡怕是要讓你費心了。”金琪瑞以次充好被人戳破還大罵客戶,搞得裕豐糧行如今在淮安城裡聲名狼藉。有好幾家長期合作的酒樓飯館都不再來購買,店裡可謂是門可羅雀。
鄧華頷首:“小的應該的。”對於目前的狀況他早有了應對方案,只不過金琪瑞的態度加上金滿堂讓人帶了口信讓他不要插手,他便沒作聲。
眼下,也正是他能發揮的時候。
“東家此次受傷......若是有又用的到小的地方,定當效犬馬之勞。”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即可,無需明說。
金滿堂斂了斂眸子:“家事。多謝。”